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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何人,竟敢在这文渊院前如此嬉闹!”说时,张鹤年眼中忽地闪过一抹精光,心中不由闪过几分念头:“哼,就看这两人可知道好歹了!若是当真不懂……哼!”
“嬉闹?”谭纵脸上一愣,心中顿有所悟,连忙松开徐骏,又速度整理了这身已然褶皱多多的儒衫,这才躬身接话道:“大人且息怒,童生本是余杭人士,因与这南京府徐骏徐文长相熟,适才听闻他得中解元,一时喜不自禁,失了学子本分,还望大人见谅。全\本\小\说\网”
谭纵说完,又连忙一拉身边的徐骏。
“是极,是极。我与谭纵本是好友,平日里说笑惯了的。适才喜不自禁,一时不察,冒犯了大人,还望大人宽恕。”说完,徐骏也是一躬身,便算是与谭纵把这口供对上了。
“哦,此话当真!”见两人听出了自己言中之意,张鹤年也不禁为两人急智感叹一声“新人可谓”。又转过身去,对那三位皂吏道:“三位,你等觉得如何?”
本着多一事莫如少一事的原则,三位监察自然也不会无事生非,何况这等情况,自高祖皇帝颁下特旨后已不少见,历年多有发生,因此也是睁一眼闭一眼。更何况,当事人之一还是今年南京府的解元,虽说日后不定能中状元,可一个进士出身想必是跑不掉的——这等人能不得罪自然还是不得罪的好。
三人出身相同,互相对视一眼,已然明了各自想法。打头这人也不说话,只是摆了摆手,显示毫无意见。
监察不说话这也是当年太祖皇帝订下的规矩:如非必要,身负监察之责的官员,在监察之时是不得开口的。这一条规矩本是源自军中监军一职的惯例,建国后却是延用到了监察一府内。
见三人并无处置的意思,张鹤年转过来对着徐谭二人微微一笑,随后又收敛颜色佯怒道:“哼,今次算你等幸运,三位监察大人并不追究。既如此,徐文长可留下以待入院,你这童生若非亚元就且退下吧。”
张鹤年那一放即收的笑意却是被谭纵收入眼里,心知乃是这人有意卖自己一个人情,自己虽说毫不担心前途,可这时却也是不得不收下。只是谭纵心里还揣着一桩大事,哪会这般容易退下,连忙又开口道:“谢过大人。只是,童生斗胆问一句,今年的亚元不知是谁?”
“哦?”见谭纵竟然敢问,张鹤年脸上闪过一丝奇怪颜色,却是觉得身前这童生颇有些意思,一时间顿时对谭纵高看了三分,甚至觉得此人若是步入官场,只怕日后前途比那解元徐骏徐文长还要好上许多。
心里有了心思,张鹤年也不再多话,只是拿眼扫了一扫手中皇榜,却见着那亚元后面果然跟着余杭二字,又见着后面连着谭纵谭梦花的名号,心里顿时一阵恍然:眼前这人果然便是今年南京府的亚元了!
随后又想到两人考卷,若非这谭纵时文稍逊,只怕这解元之位便要易主。而几位阅卷考官闲聊时也曾说过,仅凭这谭纵数理一科的造诣,即便年纪轻轻,怕也是够去工、户二部谋个文案的差事了。
心思百转,张鹤年面色却是不变,也不多话更不寒暄,仍然是端着嗓子,如同先前唱名时一般模样念道:“亚元,余杭谭纵谭梦花!”
“谢大人。”谭纵心里一笑,却是觉得心里的这桩大事终于了了,也算自己考了三天试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
想到这里,谭纵心里又笑:“进考场前还担心个要死,毕竟自己虽然熟读古文,对那些文言文也算是熟悉,可传说中科举的八股却是没见过的。可哪想到拿到试卷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嘿,最后一道题是什么来着?鸡兔同笼?这好像是初中知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