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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朝高处扫一眼。萧庆之从怀中掏出还没有开封的书信递上:“陛下。这是家父留下的书信,臣还没有看过。至于家父去了哪里,陛下,臣确实不知道。”
冷眼看着苏德盛呈上前的书信。淳庆帝冷笑一声后接过来展开书信。书信上写得很简单,无非就是告诉萧庆之他离京了。勿必以他的行踪为念,该见的时候自然能见得着。上边还写了关于淳庆帝如果问起他的行踪时该怎么回答,无非就是萧庆之刚刚说过的三个字而已。
“至若陛下问及陈年往事,便直言,为父从不曾向你提及,既是陈年往事长辈纠葛,不知是福。”萧梁就掐准了,淳庆帝不可能真的摆明车马来问萧庆之,凭着萧梁对儿子的了解,真要是淳庆帝摆明车马,他也会生疑问,然后暗地里去查。
对于萧梁说,这一切都随着这封信结束了,从前的事他不会再过问,以后的事他也不会再管。至于冥冥中要怎么安排,那就看天意,那些天意都左右不了的东西么,那就随他们去折腾。
京城一夜秋雨,洗净了那片灿烂,留下的是枝在天,叶在地,处处一片萧瑟。枝头原本叫着的不知名雀鸟也趴在窝里不出来叫唤,更使得人觉得分外压抑。萧庆之倒还好,他不用上朝,压根不用去看淳庆帝的臭脸色,不过他被谢春江吓得不轻。
因为,谢春江正在渐渐接近事实的真相。
“我或许不是哪家王侯所遗失的血脉,而是可有可无的血脉,甚至,我的生身父亲,这二十几年来从不知道有我的存在。子云,我一想到自己并非受到众人期待与祝福来到这世间的,就觉得自己一无是处。”谢春江满眼惆怅,如同这使得满城凄凉的秋风秋雨一般。
“你要都一无是处,这天下只怕多半是废物。”玉璧好不容易例休,不用看淳庆帝的黑脸,没想到,还要跑到静庐来看谢春江灰蒙蒙的脸色。真是宿命,老子心情很差,儿子心情也不好,真是父子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