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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军一本正经地说给天不怕听,也不管嚎啕大哭的他有没有听进去。
倒是花恨柳再次被震惊了:姑爷?谁家的姑爷?他不是口口声声地笃定是我的女婿么?
宋季胥实在按捺不住了。
在他看来,对方休整完了就该准备与自己正面一战才对,怎么这会儿一群人忙着哄小孩,丝毫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样子。
“将弓箭准备好,待会儿听我令下,只要我说‘放’,你们优先射杀那名男子。”
说是“男子”而不是“童生”,是因为宋季胥压根就将天不怕与花恨柳两人搞混了。
也难怪,这世上听过“愁先生”这个名号的人基本没有,但是若说谁见过愁先生长什么样,那知道的人也并不多。
显然,宋季胥不属于哪类“知道的人”。他只是按常理推断罢了:谁能想到那个只会大哭,还需要别人来哄的孩子竟是鼎鼎大名的“愁先生”?反倒是那青年男子,被自己有意伤到却不怒,被张规反复刁难却不屑,二十余骑眼看将要冲到身前却一步不退、凛然不惧——这种人,有这份气度,有这份胆识,有这份傲然无物——不是愁先生,谁还能是?
若是花恨柳知道这宋季胥怎么想的,他一定会忍不住大骂:“滚!”
事实是,他并没有这种听力异于常人的能力,所以在他望向狼狈着逃回宋季胥身旁的张规等人时,禁不住以手抚胸长舒一口气。
“他这是在嘲弄我!”宋季胥大怒,对方施施然挥手,不就是在嘲笑自己这些人是一群惹人厌却没什么本事的苍蝇吗!
怒由心生、气由刀发。不待跑到自己身边的张规说出一字,宋季胥手起刀落,砍飞一颗头颅,大吼一声:“给我冲!”率领近百余骑向花恨柳这方的五十余人冲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