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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笛响仍然跪着,他又道:“你也站起来活动活动吧,时间一长也是会腿酸脚软的……”
“笛福!”对笛响说完,他又向门外高喊一声,不一会儿,先前被派去笛声那里送消息的中年下人便出现在议事堂外。
“老爷,笛福在了。”
“茶凉了,去换壶过来!”笛逊吩咐道。
“好的,老爷。”嘴上应着,笛福这才走进议事堂来,快步取了微凉的茶壶又匆匆退去。
“虽然并不清楚是谁抢了亲劫去了小妹,不过有一点却是可以确定的,对方必定是不想让我关州有好日子过……这是与我笛家过不去,与我笛家过不去的人,都是敌人,都该死。”笛逊轻轻坐下,见笛响仍在一旁不说话,便开口道。
他说这话的时候仍然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在内,不过笛响却知道,他这样说便是将这话作为事实来说,所谓“事实”,便是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而是“就是这样,说怎样便怎样”。
“至于你小妹,倒是可以肯定还活着……她要么从此以后不要再出现,要么出现的时候是以一具死尸的模样……只有如此,对我关州,对我笛家才最有用处。”
听着从自己父亲口中说出的这些冰冷词句,笛响的心也慢慢冷了下去,不过他仍是不甘心,问道:“如果小妹活着出现在饶州,是不是也同样对我们有利?这样我们双方便暂时不会起矛盾,也能够有时间……”
“你说的自然也有道理。”看着自己说出肯定的话时笛响脸上流露出的一丝喜色,笛逊心中暗暗失望,话音一转又道:“不过,你大概是没有听清我方才说的话,我说的是‘最有用’,最有用是说要长远地有用、能够在多件事上有用……她死了,饶州理亏暂时不会翻脸,日后我们也有正当的理由讨伐对方,这,就是最有用!”
难道……我们兄妹三人在您的心目中都是按照“最有用”这样的标准来衡量的么?说到底,我们也不过在您心中是一件工具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