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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怒道:“凉人杀了头人,就是咱们的死敌,不能被他们的花言巧语骗了!”
另一人道:“若是想害咱们几个,何须如此麻烦,只消一句话,吐延都会替凉人动手。”
姜聪思考片刻,道:“凉人告诉咱们消息,必然是吐延要对吾等不利。不过凉人也没安好心,他们是想让咱们和吐延一直作对下去,这样吐谷浑就没有力量侵犯凉州,反而还要继续与大凉交好。”
最先说话那人又道:“俺就说凉人没安好心,绝不能顺着他们的意思。”
另一人继续反驳:“怎地不能,难道等死就对了?”
姜聪摆手止住争论,决定道:“凉人的计策是阳谋,咱们别无选择,赶紧备马,立刻向西。只要到了族人的地盘上,吐延就不能拿我们怎样了!”
其他人没什么主见,湟水部已经彻底没了,人口沦为奴隶,土地成为凉州的租借地,他们只能远投别的部族。就这样,姜聪带着仅有的几个随从,乘快马离开,连儿子的最后几天葬礼都没参加。
另一边,王骘一行人进入伏俟城,在距离王宫不远的行馆住下,一连几日都没能得到吐延的接见,只是偶尔能看到有匈奴人出入王宫。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吐延故意为之,但心里仍然忐忑。若是吐谷浑倒向汉国,那就糟了。虽然这种可能性十分微小,但谁也不敢拿这种事去赌。一时间王骘想到了班定远杀匈奴使节的典故,可再看自己的身手和随行的军士,就先弱了气势。
这里可是人家吐谷浑的王城,在此杀人无异于当众羞辱吐延,不管成与不成,都是断交的下场。
一连等了五六日,王骘才受到吐谷浑王吐延的接见。
见面的地方在一间斋房内,王骘能听到隔壁“笃笃笃······”的木鱼声,此时的平和宁静,与吐谷浑人全民皆兵的尚武之风反差极大。
王骘拱手,向吐延深鞠一拜:“拜见大王!”
不等王骘说些场面上的客气话,吐延便指着对面的蒲团道:“王使君坐下说话。”他倒不是心急,主要因礼仪有些差别,北方各族鞠躬行礼是不说话的,只有中原汉人执礼才会说些套话。
“多谢大王赐坐。”
王骘压下心中的紧张,尽量从容地坐在吐延对面,拂了一下袍袖。王骘出身寒微,不久前也只是个小官,何曾有资格与割据一方的王者平起平坐?但现在他适应得非常快,就想着自己是代表着大凉州牧在和吐延说话,自己的身后是大都督的征虏军和十数万凉州铁骑。如此一想,底气变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