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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英琼神情凝重,道:“那百丈大妖太过诡异,我将它斩首,它却浴火重生,恢复如初。我若不惜消耗。还能再斩它一次。但我也不知能否将它彻底杀死。若它再来一次浴火重生,那我可就要死了。”
“你也会怕死?”师棠妃奇道:“你们这样的……呃……”她将“怪物”二字咽了回去。含糊道:“唔不是能复活吗?就算在这里死了,在你们自己的副本世界中。不是过段时间就能复活过来吗?还是无限次的复活,可不比我们,只能复活三次。三次用完,再死的话,就是真的死了。”
上官琉璃一边挥剑开路,一边说道:“三次复活仅限于平时。在这死亡试炼中,无论还剩多少次复活机会,死一次,就是彻底死亡。”
李英琼皱眉道:“复活?我不会复活的。我和其他人不一样。我若死了,就算真如你们所说的一样,过段时间,峨眉派再出现一个李英琼,但那也不再是我了。”
“那你待怎样?”师棠妃道:“和我们一样,苦苦挣命吗?”
李英琼道:“我和你们也不一样的。我只是得罪了那百丈大妖,它欲杀我而后快。若大妖伏诛,且再不得罪别的强大妖魔,我便可无事。”
师棠妃奇道:“你既和我们不一样,又和那些怪物不一样,那你究竟是什么?为何会如此?”
李英琼一怔,随后剑眉深锁,眼现茫然,喃喃道:“是啊,我究竟什么?和你们不一样,和那些……怪物也不一样……我究竟是什么呢?为何会如此呢?”
她一发呓,前行时,自然停下了攻击。挡路的怪物自不会攻击她,只朝上官琉璃和师棠妃一气狂攻。而少了李英琼犀利的太白金刀,上官琉璃和师棠妃只觉压力陡增,前行速度骤降五成。
此时后方风沙已停,那百丈大妖沉重的脚步声,以及玄天邪帝衣袂破空声,又隐隐自后传来。
上官琉璃心知此时绝不能停,叱道:“你就是你!你就是峨眉剑仙李英琼!无论在此方世界,还是其它地方,你都是独一无二的李英琼!知道自己是谁,知道我便是我,就已足够。其它的,哪用得着想那么多?”
李英琼一震,喃喃道:“我就是我?我就是李英琼?峨眉剑仙李英琼?……没错,我就是我。我就是李英琼。峨眉剑仙李英琼。”
说到这里,她眼中迷茫褪去,复归清明,又多出一种坚忍不拔的意味:“在此地也好,在别处也罢,是真实存在也好,只是虚幻也罢……我都是……独一无二的李英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