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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子宁这么大的口气,我没想到一个小兵居然敢对一个副将如此放肆。毕竟在等级制度如此森严的封建社会,说严重点都是有些乱了纲常。我还好奇的就是他们到底看到了什么,居然让刘四通如此被动。
显然,黄子宁是在故意激怒刘四通,他想要的可能就是这二十来个人打起来,闹出点动静。这样做也对,私了公了对他都不利。他只能将事情闹大,大到一定程度,就连刘四通都罩不住了,他才可能找到公平对待。
黄子宁果然成功了,刘四通已经有点怒不可遏了。他从身边侍卫的腰间抽出钢刀,便朝黄子宁头上砍去。那些围在外面的士兵到底是跟了他很久的,也不用他下令,见刘四通举刀相向,便一拥而上,要把我队里的士兵给全杀了灭口。
乒乒乓乓就打了起来。黄子宁肯定打不过刘四通啊,我见情况不妙,也没考虑后果就要冲出去帮忙。虽然才在一起一天,我也感觉就跟在部队的时候一个班的战友一样。自然是见不得战友受欺负的。
“你急什么,先看看再说。”邢武阳又把我给拉住了。
确实,我现在出去起到的作用顶多是让两边的人一愣。再看外面的打斗,还真是有模有样的。除了黄子宁剩下的九个人背靠着背围成一圈,这应该是跟敌人遭遇的时候,各自为战的打法。演练得多了,倒也挺有威力的,至少在短时间内那是十来个人是占不到便宜的。
至于黄子宁,就更不一般了。居然跟刘四通还有他的两个侍卫打得个旗鼓相当。刀来枪往的,还有点眼花缭乱的意思。我也不是外行看热闹,至少我知道在用刀的技巧上刘四通及不上邢武阳。刚才我也看了黄子宁和邢武阳的打斗,也是以刀对枪,没有这个好看,但那才是刀刀致命枪枪难防。
照理说,刘四通能当上先锋军的副将,不应该这么不济。明朝重武,能混到副将的,要么靠军功要么有后台。军功没的说,从小兵杀到副将,那得多高的武艺,多少的实战经验。即便是有后台,如果没个三五年也不可能直接就是副将。而且刘四通看年纪在朱元璋的年代就应该已经在军中当官了。
要么是刘四通太滥,要么就是黄子宁和邢武阳太强。
“我们趁机绕到厢房里面看看。”我正在那里的纳闷的时候,邢武阳冲我耳语一句。其实我也一直在好奇,屋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有孩子的哭声。再一次确定了外面打斗的情形,我过去只会添乱不会帮什么忙,便决定跟邢武阳一起去屋子里面看个究竟。
你绝对想象不到,能在屋子里看到什么场面。我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跑到门口吐了起来。那是什么样的景象,让人觉得看到了就是罪恶。
等我干呕完了,抬起头来,看到外面我的小队已经开始处于劣势。有两个人已经倒下了。我已经顾不得那些了,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和内心的罪恶,重新回到屋子里,床上和床边各躺着一个赤身**的小男孩,看样子也就是十一二岁。躺在床上的那个是被绳子勒死的,那绳子还环在他的脖子上,舌头伸出老长,一双眼睛就跟没有瞳孔一样,突出着盯着我。
躺在地上的孩子要更惨一些,一双手脚都被细绳给锯断了。他们用绳子把小孩子的手脚给扎起来,这样手脚被锯断的时候不会流太多血。
我老是用一个现代人的思维来衡量他们的言行举止,我也只能这么做。当我看到这样的场面时,我是真的受不了了。他们怎么能这样做。那两个孩子看起来也不像是街边的乞儿,至少身上是白白净净的。他们在死之前又受到了什么样的折磨?
我已经有点天旋地转了,我所看到的一切已经超出了我思想感知的范围。用比较流行的话来说,就是信息量太大了,脑子不够用了。嘴里只是念叨着,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该到哪里去。
等我意识稍微清醒的时候,正好看到邢武阳抡起刀背,猛磕在刘四通的后脑勺上。然后是刘四通很突兀的就栽倒在地上,一动都不动。
邢武阳的举动让全场都停了下来,就剩下几个躺在地上还没有死透的士兵在那里呻吟。三个我们队里的,还有两个是刘四通的手下。跟黄子宁战在一处的刘四通的两个侍卫没几下就被黄子宁给用枪挑死了。
经过了昨天晚上战火的洗礼,我已经适应了那些杀伐的场面。士兵战死太稀松平常了,我就当是看了一场3d的电视剧。但是我身后的那一幕,电视剧里是看不到的。至少在国内的古装片里是不会有的。可能就是狗ri的岛国能拍出那么丧心病狂的东西。
黄子宁已经杀红了眼,转头看着刘四通带来的部下。那几个人见刘四通已经被邢武阳打死了,也就没有了主心骨,连最后的一点胆子也给吓没了。纷纷丢了兵刃跪在地上,拼命磕头。
这让我想起了昨天晚上那些跪在地上等死的俘虏。他们都很可怜,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一个不留,全杀了。”黄子宁用牙根蹦出来这几个字,他是激动了,但是没有失去理智,他比刘四通厉害就在于,知道不留后患。
那些跪在地上的士兵可恨就可恨在连鱼死网破的拼劲都没有。我那时候没有能力和那种意识去阻止黄子宁的杀戮。或许即便是我恢复过来了,可能也不会去阻止他。
我就那样看着十来个人跪在地上被用刀砍死,我已经麻木了,这样的场面跟屋子里比起来,根本就不值得一提。我扶着门框站着,眼睛无神的盯着外面的那些我的士兵们。他们也很诡异和心虚的看着我,没有一个敢走进屋子的。张怀顺也是那样怯怯的看着我,就像一个做错事的老农民。
“一个人到外面把风,把大门关上。剩下的把院子的尸体收拾一下,弄成大战一场的样子。”可能在场的人里面,还有理智的就剩下邢武阳一人了。
我回了回神,就听见屋子里的一个大木头箱子里面有动静。那种箱子我以前见过,农村姑娘家嫁人的时候,会有那么一个箱子装嫁妆。一般都是被卧什么的。只不过这个做工更加细致一些,看起来更老土一些。那时候我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了,走过去把箱子盖儿打开。
里面是一个五花大绑的女人。看上去第一眼就让我想起了岛国小电影里面的捆绑情节。看来他们还没有来得及折磨这个女的,就被黄子宁他们撞了个现行。我把箱盖打开,想把她放出来。可一回头又想起床上还有两具让人崩溃的尸体。我又赶紧把盖子放下,过去找被子把两个孩子的尸身给盖住。
“不好了,大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