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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日。
转眼到了信上说的第九日。
终于,一艘青铜古船从远方驶来,来此迎接宁凡渡海。
“晚辈石敢当,见过张道前辈,奉家师之命,来此迎接前辈渡海。”又有一个自称石敢当的人,从青铜古船走了下来。
这一个石敢当倒是没有隐藏修为,是个货真价实的舍空小辈。
“我不是张道,你找错人了。”宁凡如之前一般回答。
“呃…”石敢当闻言一愣,不知该如何接话。
他出发之前,师父特意叮嘱他,说这名张道前辈性格极其古怪,务必小心服侍,不可得罪。
如今看来…
师父所言非虚啊!此人性格,确实古怪,一句话就能把人噎死。
“总之,晚辈是奉家师之命来此,还请前辈速速登船,莫要误了道果大会之期。”石敢当恭敬道。
“汝师是谁?”宁凡问道。
“呃,这位前辈为何明知故问,他既已收到家师的邀请信,如何能不知家师是谁…”石敢当心中大感无语,好在他没有忘记,眼前之人是个性格古怪之人,于是面上没有任何不耐,恭敬答道,“回前辈的话,家师道号石鬼真人,正是向前辈发出邀请之人。”
“原来如此。”宁凡点点头,实则对于石鬼真人是谁,半点也不关心。
“请前辈速速登船,莫要误了道果大会之期。”石敢当小心翼翼催促道。
“嗯。”
宁凡点点头,登上了青铜古船。
见状,石敢当微微松了口气,操控着青铜古船,渡海而去。
起初,海面不时会有风浪,海水也只是寻常海水。
但随着古船渡海的距离不断深入,海水渐渐多了说不出的道法气息。
海潮开始平静,平静地如大道长寂。
深不可测的海域,透着沉重的压迫感。
“这里的海水,似乎有些不凡…”宁凡凝重道。
“前辈所言极是,此刻我们已经驶入了逆尘海的外海,海水自是威能莫测。所以前辈千万要小心些,莫要一个不慎,掉入海中。”石敢当劝道。
逆尘海外海?宁凡一怔,若有所思。
片刻后,又问道。
“若我掉入海中,会如何?”
“这位前辈果然喜欢明知故问…”石敢当心中无奈,面上却仍是恭敬状,回答道,“逆尘海一滴海水,可重如山,便是仙尊仙王,一个不慎淹入海中,也有淹死的可能。”
正说话间,原本平静的海面,忽然吹过一缕海风。
这海风之中,蕴含了无穷道法,只轻轻一拂,竟是吹得宁凡身躯微微晃动,可见威能是何等厉害了。
但也只是一开始,趁宁凡疏于防备时,才能吹得宁凡微晃而已。
待宁凡法力运转,这海风便再也吹不动宁凡了。
反倒是开船的石敢当遭了难!
却说那石敢当,哪料得到这时节,逆尘海会刮海风,几乎是海风一吹,他便从船上飞出,朝海面落去。
无法抗衡!
区区舍空修为,根本抗衡不了逆尘之风!
眼看就要坠入海面!
石敢当直吓得亡魂大冒,拼尽全力飞遁,也无法顶着逆尘海的道法气息飞起来,仍是朝着海面坠落。
一旦坠入海中,以他微末修为,顷刻就会淹死。
“前辈救我!”绝望之际,石敢当只来得及朝宁凡发出一声求救。
而后。
宁凡袖袍一卷,顶着逆尘之风,将石敢当卷回了船上。
死里逃生的石敢当,喘着粗气,浑身冷汗直冒。
好险!差点就要淹死了!
幸好有张道前辈相救!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石敢当跪在地上,朝宁凡连连叩拜,感激不已。
一番感谢后,石敢当这才后知后觉想起,刚刚宁凡是顶着逆尘之风救他的。
不可思议!
那可是逆尘之风啊!
即便只是微风程度的逆尘之风,也足以令仙帝感到棘手了!
刚刚那种情况,就算是他师尊石鬼真人亲手施救,也需要用尽全力才有可能,绝不可能如宁凡这般轻松——袖袍一卷,就顶住了逆尘之风。
“这位张道前辈真的只是新晋仙王么,这种手段,怕是许多仙帝都不具备吧!难怪师尊忽请此人相助!”念及于此,石敢当的眼神愈发恭敬。
但还是有其他事情不解。
“说也奇怪,这时节,逆尘海外海应该不会刮海风才对。前辈可知,外海的天气为何会变得异常?”石敢当不解问道。
“这阵风,不是天气异常,是有人特意引来的。”宁凡目光朝着天空某处一瞥,大有深意道。
“前辈莫要说笑,想要引动此地逆尘风,至少也得八劫之上的风掌位仙帝才可,此地哪有这等存在,又有什么理由引动海风,对我等出手呢?”石敢当摇摇头,显然不信宁凡的判断。
而后,石敢当被打脸了。
几乎是石敢当话落的瞬间,天空无人处,一个隐藏多时的老者显现而出。
这老者脚踏乌云,身后背着六道鬼幡,周身阴风阵阵,一身修为赫然已是仙帝九劫之境!
“不愧是圣宗门徒,有两下子,竟能看破老夫行藏!”老者冷笑道。
石敢当却吓得面色惨白,显然认得老者身份。
“沧、沧海君!竟是哪位杀人不眨眼的魔君!他为何在此!”听石敢当的口气,就仿佛眼前这位名叫沧海君的老者,是多么可怕的存在。
“黄口小儿,凭你也配直呼老夫名讳!”沧海君面色一沉,张口喷出数道鬼影,鬼影化作成百上千的鬼头,袭向石敢当。
此乃九劫仙帝一击,自不是区区石敢当可以抗衡的。
“前辈饶命!”石敢当简直快要吓傻了。
这才刚刚逃过被逆尘海淹死的结局,转而又要面临九劫仙帝的击杀。
他为何如此倒霉!
沧海君负手冷笑,理都不理石敢当的求饶,眼看石敢当就要当场陨落,被鬼头们吞吃了。
于是宁凡出手了。
袖袍一拂,顿时便有沛然大力扫过,震得众鬼头四散而飞,无法欺近。又强行一摄,摄来一个鬼头,一口吞入腹中,毫不在意此鬼头如何鲜血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