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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没有意外,聂夫子出现在谢青云的眼前:“你怎会有武华酒楼的腊肉?匀我一些,这是银钱。”
话虽多了几句,可声音依旧冷漠,聂夫子拿钱换肉,直来直去,没当自己是夫子,也没当谢青云是生员。
谢青云摇头说,“银钱不用,夫子要吃,便送夫子一碗。这墙上还挂着六条,省些的话,能吃十二天。”
聂夫子不懂客气,听谢青云这么说,就收回银钱,取了碗筷,自行在锅中捞上一碗腊肉,转身就走。
谢青云不以为意,心中还乐,第二次试探又成了。师娘说的没错,这位夫子脾气古怪,却贪酒好吃。
老管役以为他三天才吃一次酒食,那是他有事要做,不喜欢管役烦扰罢了。至于能挨饿,小少年不以为然,多半平ri里,聂夫子会出去弄些好吃的祭他的五脏庙,否则也不会闻得出这腊肉是武华酒楼的味道。
吃过晚饭,谢青云便没再见聂夫子出现过。小少年也不去管他,洗了个井水澡,这是谢青云养成的习惯,大冬天都这么洗,莫说秋分时节了。五岁开始,父亲谢宁就带着他这般洗过几年,洗得身子骨比起一般娃娃要强健一些。
第二天,谢青云起了个大早,练了几趟拳,做了百个自幼时父亲便教过他的俯臂撑,筋骨练过,才开始忙活早饭。
把那白饭娘送的饼子剁碎了两张,和井水一起煮成糊糊,加上切成丝的腊肉佐菜,尝了尝味道,十分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