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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她雀跃地抬头望向郁承,却发现他眼眸幽沉如潭,晦涩难辨,仿佛压着什么极为深厚的情绪。
怀歆的声音戛然而止, 下一秒手腕却被郁承擒住,他把她拉到怀里, 俯身用力吻了下来。
袋子掉到了地上,怀歆被他双臂禁锢在桌边, 承受他极尽掠夺的吻。
男人的力道很重,舌一寸寸相抵,怀歆被箍在他怀抱和带着一丝凉意的木质之间, 感觉郁承身上的檀木味道好似燃了起来, 要将她完全融化。
不知碰到了什么开关,整个房间暗下来了, 唯有桌面上那一盏小台灯微微莹着亮光,可郁承并未理会。
他吻得很深, 并不温柔地索取, 怀歆的眼尾渗出些许朦胧的水意,双臂屈起撑他紧实的胸膛, 欲拒还迎。
她有些喘不过来气了,手上便使了点劲,没想到还真把他推开了。
郁承喘着气,放松了一些桎梏,却低敛下眼,眸色黢黑地紧锁着她。
“怀歆,你这样……”
后半句话隐没在黑暗里了,他没说完,她却懂得他要讲什么意思。
白日里的一切都半真半假,他给她一个角色,她配合他出演。他们的感情如镜花水月,说到底没有那么多羁绊,只是喜欢,最浓烈的喜欢。
今天他们明确地喜欢着对方,明天却又不知该走向哪里。所以如果要自保,最应该做的就是维持清醒,清醒而自知,划清情欲和真心的界限。
这是正常游戏的法则,但是玩游戏的人却不遵守规则。
郁承咬着怀歆的唇再度欺上来,她是他的小狐狸,可此刻他却想供她做掌心盛开的玫瑰。
先前她说要一直陪着他,他不相信,但现在就算她不承诺,他都不想再放她走了——就算求饶也不可能。
地上散落的信件逐渐变冷,室内温度却是越来越盛,在玻璃镜面上现出些许雾气,绽开又消退,周而反复。
每当这时候怀歆都感觉自己活着。她也贪心,想要很多很多,想要他米且里予地填满自己内心的空寂,又想要他温柔地安抚她最脆弱不堪的那一隅。
像她这样的人很难找到称心如意的爱人,多一分少一毫都让她不安,她要恰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