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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金蝉子轻轻地粘起黑棋，往棋盘上一放。
“请。”说罢，金蝉子的手缓缓移开，掠过棋盘上密布的白子。
潜心殿中，须菩提与金蝉子四目交对。
“金蝉子，你这……又是何意呢？”注视着棋盘上，空白处孤零零的黑子，须菩提捋了捋长须，一脸的惊异。
“先修了道法，道法有成？这，既然道法有成了，为何还要修佛法呢？按照这老头的品级，如何都不比西方一个佛陀差吧，没理由啊。”想着，石猴瞥了风铃两眼，却没开口问。
“本是一局死棋，自当置诸死地而后生。”金蝉子直视须菩提双眼缓缓道。
“哦。”石猴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目光在天空中飘忽。
“置之死地而后生？”须菩提不禁啧啧苦笑：“数年前，我与你一盘残局。实不想你会有此一着。只是……”
说罢，又压低声音道：“此事休要多提，免得师尊不开心。”
“只是这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一着，却是贫僧。是么？”金蝉子的笑容缓缓淡去。
“这你便有所不知了。”风铃清了清嗓子，娓娓道：“师尊先修的道法，道法有成，尔后随太上西出函谷关，化胡为佛，又修了佛法。可惜佛法未有大成，故而此地只授道法。”
“这一着，极险。”须菩提指着黑子道。
“哦？”石猴松了口气，又问道：“这法出同系从何说起？这里是道观，如来佛祖修的却是佛法。”
“贫僧心中有数。”
“师尊与那如来佛祖法出同系，论辈分，我等称呼金蝉子为师叔！”
“你可想好了，若不成……”须菩提微微一顿，殿内一下子安静了几分。
“那你为何又叫金蝉子师叔？”
许久，须菩提才说出了那最后的几个字：“万劫不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