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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吉哑然失笑，道：“莫非，金蝉子师兄以为灵吉来这里，就是为了与您品茶不成？”
这一叱喝之下，玄奘停下了脚步，背对着灵吉。
好一会，玄奘才微微抬眼，轻声问道：“灵吉尊者莫非，意有所指？”
一瞬间，大殿之中又是沉默了。两人一动不动地僵持着。
说罢，灵吉便意味深长地瞧着玄奘。
许久，灵吉咬牙道：“凤仙郡光打雷不下雨，那雨云是贫僧施法造出来的。”
见状，灵吉又轻叹道：“佛法，跟这灵山的好茶，也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所谓大道无痕，大法无疆，平平淡淡才是真。有些东西，一旦与世俗凡尘扯上关系了，味道就变了。”
玄奘一动不动地站着。
玄奘低下头又细细品了两口，这才将手中的茶杯放下，依旧一言不发平视着前方，就好像完全没听到灵吉说的话似的。
灵吉深深吸了口气，接着说道：“小小雨云，就能让那老郡王和一干人等欣喜若狂。雨云撤去，又感伤不已。甚至还自我安慰说是佛祖的考验。哼……如此愚昧之人，金蝉子师兄，怎么就不渡呢？”
“无味就对了。”灵吉轻笑道：“佛门四大皆空，灵山的茶，怎么会有味呢？不过，这灵山的茶最合适的，还是要用灵山的水来泡。凡尘里的水，多少还是有些杂质的。不够纯粹。好茶，当要配好水。不然，就糟蹋了。”
玄奘依旧一动不动地站着。
这一问，玄奘顿时感觉更加疑惑了。缓缓地摇了摇头，答道：“无味。”
“也是贫僧托梦让国王下旨赐郡的，更是贫僧让这一片荒地生机勃勃的。”
“无味？”灵吉轻声问道。
玄奘一言不发。
这一抿，那眉头微微蹙起了。
“大道三千。数千人，从凤仙郡走出数年，却连个安身之所都没找到。得了恩赐，也只懂得感恩戴德。全然不知自己的福与祸，不过是因一场辩法的变幻。只要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可能随风而逝。如此浅薄之人，金蝉子师兄，怎么就不渡呢？”
捧着那杯热茶，玄奘轻轻地呵了两口气，淡淡抿了一口。
玄奘依旧一言不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