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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满是皱纹的脸上强撑起了一张笑脸，看着猴子。
“白老，我们这些小妖向来孤苦伶仃，天生天养。谁也不会管我们的死活，谢谢你。你就是我们的父母。请受孩儿一拜。”
犹豫了许久许久，久到短嘴都已经开始捶胸顿足，久到小妖们已经开始不满地窃窃私语，老白猿最终说了一句：“还是……不杀吧。”
身后原本站着的小妖们也一并跪了下去。
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老白猿身上。
那一个个重重的响头叩下去，将一朵朵梅花留在地面，好像直接撞在老白猿的心上。
“我说了，他是头，他决定。”
“起来，起来说。”老白的眼中泛起了泪花。
“你他妈还犹豫什么啊！”短嘴大吼一声，伸手就想来夺猴子手上的大刀，却被猴子闪过。
“我们昨天晚上商量过了，老牛他们的办法是对的，这里不能呆。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们分一半吸引巡天将的注意力……白老，你帮我们的已经够多了，我们不能什么都靠你……”
老白猿的手颤得更厉害了，他眨巴着眼睛，眼眶里隐约有些晶莹的东西。
这是在诀别。
在众妖的注视下，猴子一步步走过去，拔起老牛那把长度已经与猴子身高都差不多的大刀，送到老白猿面前，使了个眼色：“你决定吧。杀，还是不杀。”
老白猿顿时心中一悸。
此刻，虽然没有人出声，但老牛感觉那一双双的眼睛盯着自己，就好像一根根的刺在扎过来一样。他捂着脸，低着头。
小妖没有再说下去，那一群小妖已经泣不成声。
豺狼与老牛算计的并不仅仅是老白猿和短嘴那么简单，他们算计的是整个队伍。用整个队伍被巡天将追缉为代价，换取他们自己的顺利到达。
老白猿抿着嘴，一滴滴眼泪止不住下落：“别……不用这样……我一定，一定能想到办法的。你们给我点时间……”
这一刻，也许除了老白猿和猴子，在场的人心中都是熊熊的怒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