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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李靖的目光，天蓬道：“可不可能，我想天王比天蓬更加清楚！”
未等李靖开口，拄着火尖枪立在一旁的哪吒已指着天蓬道：“你天蓬如今乃是待罪之身，我爹肯见你已是给足了面子，休要诸多要求！有什么话，快点说，说完了，快点走！”
一时间，双方都瞪大了眼睛，大殿内隐隐有种剑拔弩张之势，却更加安静了。
在那次席上稍稍坐定，天蓬微微躬身道：“此事事关重大，还请天王屏退左右。”
对视了许久，李靖最终避开了天蓬的目光，深深吸了口气低声道：“便是我愿意，我手下将士们也不愿意。上无君恩，下无人心，你以为所有的部队都是你的天河水军吗？你让我怎么调动部队作战？若是强行下令，军心哗变，你天河水军帮我镇压吗？”
身旁的天兵很快给天蓬奉上了茶水。
缓缓地闭上双眼，李靖微微颤抖着吐出一口热气，在高空的凉风中化成了淡淡的云雾，飘散。
说罢，又用二指夹着侧边茶几上茶盏的盖子敲了敲，淡淡叹道：“上茶。”
“你以为我不想一雪前耻吗？这场战打成什么样，你知道，我知道，我的部属也知道。加上我这十八万大军之后真的就能立即取胜吗？好，就算地面压倒了，那接下来呢？你想过怎么打地底战吗？如果他们化整为零，怎么办？你知道他们在花果山以外还有多少个据点吗？”
高坐主位上的李靖面疲惫地指着一旁的次席道：“天蓬元帅请坐吧，有什么话快说，本天王还有君命在身必须即刻返回南天门，延误不得。”
“花果山的地下工事你见过吗？你知道他们已经做到什么程度了吗？”
一步步走到大殿中央，天蓬躬身拱手道：“天蓬见过李天王，此次出此下策实属无奈，还请天王见谅。”
“你不知道，但我知道！”
天蓬跨过了高高的门槛快步上殿，那身后在风中飘逸的白色大氅早已被鲜血凝成了暗红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