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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顿的汉语口语还不太好,听得宋明德就有些郁闷,他心里存着别的事儿,就随口打岔:
“这石炭酸、砒酸氢纳等物,虽是我生化所这两年新研制的良药,但是否能对外贩售,我说了不算。朝廷曾有严令,上述之物要先战略储备一批,以备不虞。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宋明德也不可能跟一个老外说大明的军事机密,不可能把大明要为了对缅越用兵而提前囤积消毒剂的事情说出来。打官腔也就再正常不过了。
牛顿并不擅长官场社交,而且还有巨大的文化差异,所以只好直白地请求宋明德帮他指一条路,还说可以尽力互惠互利,力所能及的地方帮宋明德做一些小事。
似乎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他还说:“我在英吉利国时,就听说大明摄政王求贤若渴,十八年前为了求得笛卡尔先生为他效力,竟扣下了七千荷兰俘虏,要求奥兰治亲王交出笛卡尔先生以为交换。
在下虽然不才,也曾蒙剑桥大学多位师长赞许,在天文、算学颇有所长,只要宋大人能为我指点明路,在下愿意献出一些学术发现,作为交换。”
牛顿来之前,好歹是打听过的,知道大明科学院的政绩考核,都能出的成果数量有关。哪怕是引来外国人献上科学发现,署名权并非科学院的人自己的,但也可以算政绩。
宋明德原本对这个年轻人很是轻视,但听说对方以天文、物理、算学自傲,便戏谑地仔细上下打量:
“你说的剑桥大学,在你们英吉利国,排得上号么?在整个欧罗巴如何?跟荷兰人比又如何?”
牛顿不敢夸口:“剑桥大学虽不敢与荷兰的来顿大学相提并论,毕竟来顿大学出过笛卡尔和惠更斯这些大师伟人。但我剑桥至少在英吉利已经是无有敌手,和荷兰人相比,除了来顿大学以外,也无可敌手。”
宋明德见对方也不是一味吹牛,反而略信了一两分,他灵机一动,起身拿来几个卷轴,然后丢给牛顿:
“光说不练假把式!看你还算实诚,给你个机会。是这样的,这是我大明科学院天文所刚刚逝世的汤若望所长的遗着,你且看看他的着述,能不能把上面的行星运行题解算出来。
如果能解,你再出几道题,要难度恰当,同时又有实用价值,值得去投入资源观测验证的那种。我好拿去考考汤老先生的得意高足南怀仁老弟,还有天文所其他资历深厚的同僚,帮南老弟立立威。
这事儿若是能做得好,我自然信你有真才实学,可以帮你引见能拍板卖砒酸氢纳的要人。”
牛顿一听是关于天文历法计算的,顿时来了精神,立刻抖擞接过汤若望的遗着,稍微看了几眼,立刻心中大定。
这天文历法计算水平,放到欧陆最多也就是个涉猎算学专业的普通大学教授实力罢了,甚至可能只是个厉害点的大学助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