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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约翰哈里森又花了20多年改良和推广,才让英国皇家海军用上了经度航行法,那基本上是欧洲七年战争期间了(1756~1763),最后还是战争的推动加速了技术的应用落地。)
朱和坦拿到祖父奖励的怀表,非常振奋。而一旁的兄长朱和坤见状,不由有些眼热,死缠烂打表示以后一定好好学习。
最后朱树人本着公平兼顾激励的原则,也给了朱和坤一块怀表,但是技术要略差一代,是大明科学院五年前的产品。
朱树人看得出来,自己这个次孙对大舰巨炮严谨机械还是挺有兴趣的,才五岁就缠着人练习用手枪打过靶了。看到钟表这种能展现机械暴力精密之美东西,也爱屋及乌。
拿到各自的怀表之后,朱和坤不由想跟朱和坦比较,想知道两块表的走时精度到底能差多少。兄弟俩也说不明白道理,瞎争辩了几句最后还是让祖父解说。
朱树人也和蔼地教导:“其实也差不了多少,都是静止放置下,每天快慢两三秒之间,新表最多比旧表稍微准那么零点二零点三。”
朱和坤听说相差不是很大,也就内心释然了,表示不稀罕弟弟的新一代奖品。
朱树人听了,却语重心长地说:“看问题不能光看表面,看效果。这两块表虽然相差四年,但关键不是差在精度,而是差在原理和思想。
你三弟这块表,用的是去年的技术,已经用上了标准化的齿轮,还有标准化的螺丝和橡胶防水垫圈。让科学院的设计师、研究员们,在设计一样东西的时候,就有意识地去用现有的零件,不要重复设计功能近似的零件,这本身就是一个进步。
虽然这不会直接提升机械的性能,但是能加快设计新机械的速度,也能加快设计更新换代的速度,假以时日,效果就明显了。这才是我大明搞南京大学,搞理论基础指导工程管理研发统筹的价值所在。过去这六七年的打基础,不会白费的。”
朱树人这番话,说到后面其实有些啰嗦了,他五岁的孙子哪里能听懂这些。
但朱树人也五十三岁了,人上了年纪就容易唠叨,自己心中有所感触,每每被挑起就忍不住多说两句。
如前所述,朱树人在当初建立南京大学之初,就跟妻子方子翎说过,他做好了思想准备,在南大筹办的前五年,不能给大明科学院的实际一线研发提供帮助。
甚至因为人才抽调和分散,对于实用攻关项目的进度是反而有拖累的。
但朱树人相信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先把人才团队的基础打好,未来可以事半功倍。他做好了前五年无功反累的准备了,第六到十年平进平出,十五到二十年后才是科研速度的纯赚。
而如今,距离南大刚刚建校,已经过去了七年了。南大的第一批毕业生,已经毕业了三年多。那些毕业后继续留校深造读研究生的,也有三年了,今年也刚刚毕业,从研究生变成了“研究员”。
(注:按照南大和大明科学院的制度,读书毕业后继续留校实习深造的,叫“研究生”,算是见习的研究员。毕业后就能正式转正改叫“研究员”,只要他愿意留在研究岗位上。如果是转岗行政官员,那就不叫研究员。
研究员能享受正七品知县待遇,院士能享受正六品同知待遇。如果是高级院士、担任某些学部委员会主席的,或者是担任科学院直属重要研究所所长的,享受从五品或正五品知府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