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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少了谁都能继续运转,不论何种样的伟大都有替代。
即使不可替代的,也并非世界必须的。
所有不可或缺的,只是人们固有的习惯。
真是缺了,也就缺了。
时光最美丽也是最残酷的一点,就是它不会等待任何人,永远向前。
院长的突然离去,其实让西陵有些手足无措,看似平稳的发展下,却有暗潮汹涌。
但随着那颗天外飞星的降落,很多原本会起波澜的伏笔全都被抹去。
不论是赤霞山的老人还是西陵的新人,在看清碑文上的书刻后,都迅速归心。
紧密团结在由米白所带领的市政厅的周围。
在这样的整体氛围下,西陵的发展一日千里,尤其是民生福利。
一时间,各种学派与技术百花齐放。
……
虚空总是孤寂的,更让唐罗感觉难受的,就是火凤的行进速度实在太快了。
对于老御主这样的人来说,当他在做一件事情时,心中就只有这件事。
赶路就是赶路,在无数灵界的海量元气支持下,在虚空这种行进条件下,根本没有什么空隙给唐罗书写第二封家书的机会。
虽然这些时光唐罗也会四处看看,然后从远处收摄过来一些陨星,但这些物质靠近的速度,哪里跟得上火凤前进的速度。
如果有人能以一种概览的视角观察宇宙,就能发现此时的星空中,一条红线的胃部,跟着几十颗大小不一的陨星。
这些陨星是空白的信纸,可惜写信的人跑得太快,所以一直没用上。
唐罗也没有太着急,虽然虚空旅行模糊了年月日的概念,但他心中其实有在计数。
只不过因为虚空旅行的孤寂,往往会让人在感觉上以为时间已经过了很久。
就好像最近这段时间,老御主会时不时现身同他聊聊天。
唐罗明白,这是虚空旅行太过孤单所致,星海虽然浩瀚壮美,但对他们这样旅行的人来讲,就只是不断甩在身后的剪影。
这种抽象的,模糊的美丽,是不能让人感同身受的。
毕竟再震撼的事物,天天看也就那么回事。
反倒是那片西贺大陆,无数真实的细节爬上两人心头。
老御主找唐罗聊得,也多是西贺的那些往事,那些本以为已经以往的往事,在这片虚无中,竟汹涌绚烂起来。
“老头子年轻时候气性重杀气大,喜欢用御兽的法子驭人,西贺几个大洲晃了一圈,朋友没交几个,仇人结了一堆。以至于虽然走遍四方,却没什么机会看看风景,走到哪儿打到哪。”
花生豆配老酒,穿着红绿花袄的老头滋滋着就开始讲起了年轻时候,言语间尽是怀念:“那时候啊,神憎鬼嫌,走到哪儿别人就躲到那儿,但老头子不懂啊,还以为区域荒芜,居民逃窜,是当地世家宗派凶蛮霸道治理不善。所以每到一处就非得打上门去为民请命不可,嘿嘿嘿...”
说到这儿,老御主不好意思的笑笑:“其实,西贺哪有这么多坏人,那些荒僻村庄的居民,全都是听到老头子的名声,才赶忙跑进山里躲起来的,结果么,就是仇家越来越多,篓子越捅越大。到了后面,连本宗都看不下去了,以至于某次老头子真正发现一个恶宗时,连个助拳的人都请不到。”
同样捧着酒杯的唐罗明白,老人家缅怀过去的时候,年轻人不需要插嘴。
只需要适时发出嗯啊唉是这样的语气词,担当一个完美的听众就行。
这倒不是敷衍,而是因为唐罗对老御主所说的内容,确是很感兴趣,毕竟这些东西全都是书中不曾记载的,却又绝对真实的,旁人想听还听不见呢。
有人乐意听,老御主就乐意讲,尤其是在这种枯燥虚空旅行中,唠唠嗑竟成了两人最大的娱乐活动。
谈论的话题也从最初这样不痛不痒的唠嗑,开始一些观念的分享。
“致人于死是最大的惩罚么,老头子以为反倒是种解脱。”
与唐罗对坐于小灵界,望着界壁外无垠的星空,老御主幽幽道:“若是回到西贺后,再碰上哪种说不清的小子,就该将他放逐到虚空中,放逐到哪种需要灵遁百十年才能回到西贺的死寂里,看看他回到西贺后,会变成什么样的光景。”
就像唐罗能够分心记录时间那样,虽然在这趟虚空旅行中失去了日月这样的参照,但建木中的世界里,却依旧有老御主创造出的日夜概念。
而穿着花袄的老头能突然发出这样的感慨,绝不止是想些惩罚方式。
“前辈是想家了。”
唐罗立即反应道。
“想家吗?”
老御主端起酒盅,眯着眼滋了一口,咂咂嘴:“这些年老头子呆在龙谷之巅,也就是吃吃花生豆,喝些猴儿酒。这趟远行,老头子也还是做这两件事。
可不知怎的,这些日子,老头子觉得这花生豆和猴儿酒的味道,都有些变了,不如曾经美了...”
“当时只道是寻常,看来前辈对西贺感情很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