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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理睬也没法听懂同车人的哼哼唧唧,我一路上都在观察四周的状况。路过的马车、肩扛农具的农夫、古朴的衣着,我确认这里生活着一个仍未受现代文明开化的族群。飞机坠毁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还是芬兰与俄罗斯的边界处?不可能,航线根本不朝向那边。难道说……
感觉到囚车的速度降了下来,我将目光投向车队的前方。从四米多高的石墙和探出石墙的哨塔岗楼来看,那里似乎是一个军事据点。
接下来的剧情应该就是我被关押在这里的监狱中,被当做苦力去挖煤吧。希望救援队能尽快找到这里,顺带希望这个地方不要有什么捡肥皂的典故。
囚车驶到了据点内的一块空地上,我们下了车,其他囚车上也下来了一些俘虏,这些俘虏穿着和我款式一样的军服。十来个红衣士兵围上前来,发号施令的是一个身着高级盔甲的女性军官。
与此同时,哨塔里走出一位男军官,一个修女打扮的女子跟随在他身后。从他的气场、盔甲式样还有周围士兵的致敬来看似乎是位将军。他走到口中塞着抹布的中年男子面前,用斥责的语气说了一番话,然后站在一旁,将场面主导交回给女军官。
一位金发书记员小伙掏出一本小册子和一只鹅毛笔站在女军官身边,说出一个词汇。站我右边与我同车的话痨向前走了一步,目测是点名答到。接着书记员巴拉巴拉说了一堆,话痨似乎受了刺激,情绪很激动,一边大声冲着书记员喊叫,一边快速后退。然后……然后他就转身跑了。
我看着他一溜烟跑出了十几米,再回头看了看书记员和女军官,发现他们俩没有任何反应。
正当我对现在的状况表示不解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惨叫。我猛然回头,只见话痨身中数箭,倒地不起。
这场面实在令人不安。我深吸一口气回过神来,用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儿来安慰自己,一切只是因为语言不通而产生的误会。我可不想就这么死掉,一会轮到我时一定要冷静,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被送到黑砖窑当苦力我也认了,只要活下来,终有回归的一天。
很快就轮到了我,书记员对着我喊了几句话,但我听不懂他说什么,只能在原地发呆。一阵沉默后,突然想到他可能是在问我的名字,我正想报上名来,但书记员已经看着手中的文件自顾自继续说了起来。接着书记员又对女军官请示了些什么,女军官以摇头作为回应。
书记员对我说了最后几句话,然后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这让我感到莫名其妙。不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和我有关的东西,凭空瞎猜的感觉实在很不爽。
我正猜测他们所讨论的内容时,站在我身旁的一个蓝衣俘虏突然跑上前,对在场所有人用演讲式的激昂口吻说了一段话,最后以高呼一声“Ta-lo-s”作为结束。
塔-洛-斯?不明白这个单词是什么意思,但其中蕴含的狂傲语气却是明显不过。一阵沉默后,在女军官的示意下,修女合起双手,似乎是祈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