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嵛祖作为他的师父，虽然真正相处的时日很短，但对他确实称得上尽心竭力。
面对这样一个恩重如山的长辈，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摆谱。
“好啊！太好了！你如此进境，足以震古烁今！哪怕是历代皇者，论及实力增长之速，也远远不能与你相提并论！”
嵛祖神色亢奋，浑不似一个寿命已经接近终点的老人。
这也难怪，临终之时能够收到这样一位惊才绝艳的关门弟子，换了谁能保持平静？
按柴信表现出来的天赋和气运，成就半步天君几乎板上钉钉，甚至哪怕是冲击传说中的天君境界，都大有希望！
按照嵛祖千亿年来的见识，修行速度能够媲美柴信的人，一个都没有！
唯有那些高高在上的天君之中，才有这样的逆天存在。
眼看着关门弟子大有完成自己毕生所愿的希望，他又如何能够保持平静！
“师父大恩，弟子铭感五内。若有朝一日修道有成，必助您达到梦寐以求的境界。”
这是第一次，柴信开口向嵛祖做出承诺。
在今日之前，他并非没有报恩师父的想法，只是那时候说出来，根本毫无意义。
直到今天，他才终于觉得勉强有资格说出这句话。
“哈哈哈，你有这份心就好！为师命数如此，岂是轻易能够更改？若非如此，九鼎祖师待我更甚子侄，又如何肯坐视我久困于至仙绝巅，直至大限？”
嵛祖倒是看得很开，毕竟已经活了太久，很多事情早已想明白了。
正如他所言，修道最重要的不是天赋，而是那玄妙不可言的“机缘”二字。
机缘到了，纵然资质拙劣之徒，也未必不能与天地同寿；机缘不到，即便天赋卓绝之辈，也只能空耗而亡。
这个道理柴信当然也明白，不过读过原著的他却更加明白，若能修炼到传说中的永生境界，连身边的鸡犬都能在自己的庇护下不死不灭，更不要说是嵛祖了。
所谓的“不可能”，终究也只是某个阶段的桎梏罢了。
就像普通人觉得，不可能有人可以飞天遁地、移山填海；可对于神通秘境的修士而言，这些便已是随手而为的事情。
同样的，天君觉得无法做到的事情，对于传说中的仙王，乃至于破碎境、永生境的存在而言，却又是轻而易举，弹指可成。
当然，哪怕嵛祖已经一再刷新对柴信的认识，可若跟他说，自己这个关门弟子，有希望达到亘古以来无人触及的永生之境……他也仍然只会觉得是天方夜谭。
对于老人的看法，柴信并未反驳，只是微笑不语——终有一日，事实会证明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