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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墨就这样带着沉重的心情,又是接连几日到了安山的范围。
岑久生走过来对纪墨道,“这么多人都带着枪,肯定到不了安山,就是进去了,也经不住盘问,到时候全是事。
你跟大家伙说一下,一部分人在附近的旅店住下来,其他人留下枪,装作伙计,赶着牲口就行。”
“行。”纪墨点点头,让保庆挑了二十多个保安队的兄弟,跟着岑久生等人赶着八十多辆大车上了安山的大道。
“往山东会馆去!”郭小白站在货堆上朝着身后大喊。
半个小时后,从笔直的沥青路下去,众人开始在石渣路上开始颠簸。
纪墨问,“去会馆干嘛?”
岑久生道,“当然是去卖货了。”
“会馆可以卖货?”在纪墨的认知里,会馆一般是负责同乡交谊之类事情的。
“北方最大的会馆就是这帮子山东佬开的,”岑久生解释道,“你可以吃饭,可以住宿,想住的好一点,还能给你个小院。
最重要的是,这里可以谈生意,谈完生意,还能让你囤货,跟货栈差不多吧。”
“反正就是打着会馆名义做生意的地方。”纪墨一下子就明白了,笑着道,“你还别说,叫会馆比叫什么仓库、货栈大气多了。”
“安山是大城市,你以为呢!”岑久生得意的道,“回头我就带你去转转,好好见识一下。”
纪墨哑然失笑。
这家伙前面还北岭狗、北岭狗骂的起劲呢。
进入会馆以后,彻底没有纪墨等人事情,他吃了点东西,在房间里一觉睡到中午十二点,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
哈欠连天,打开房间的门,看到保庆和麻三等人在门口院子里一颗大树下底下打纸牌。
杜承灏的面前堆着一摞的铜板和纸币,高兴地道,“瞧瞧你们这点本事,怎么跟我斗?”
“老子不玩了!”孙成飞一气之下丢了牌,面前的钱一推,“你们自己玩吧。”
杜承灏道,“输不起就别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