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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拾落着棋子,无可厚非的点了点头。
三日后,银月跪在我面前哭诉,道他恃宠而骄,失了分寸,罪该万死云云。我没能听进去几句,却记得外头春雷轰然,是下了一场大雨。
待他哭好了,我敛着袖子蹲在他面前,见他精致的容颜上神情黯淡,带着点儿失魂落魄。有些于心不忍的替他轻轻拭泪,缓声道,“我知道你现在这一番的撕心裂肺并没有几分是真正为我,我本可以不在意,却被你触了底线。我想你日日在我面前演一场欢喜的戏亦是挺艰难的,当下是要放了你,你又为什么要哭呢?”
银月梨花带雨的容颜上蓦然便渗出死一般的惨白,水汪汪的眼睛呆呆的将我望着,似乎不懂我在说什么。
我道,“织水她有了身孕,你要好好待她。”
按理但凡还有点尊严的人,等自个头顶上多了一抹儿清幽的绿意,都会在心中哽怀一阵。可银月他身份上不过是我的面首之一,按着实质来说我就摸过他的手指,还是接茶盏的时候不甚摸到的,故而说这抹儿绿意我添得没有根据,自然不去上心。
后来五年,夜寻无意识道银月还落了一本棋谱在他那。我思索半天,没能想起银月是谁。
夜寻见我面色茫然,微微抿唇,淡然道,“是我记混了。”
……
连设九日的婚宴过后,无论仙魔妖鬼,皆是各回各家。木槿离别之时显得不舍,便想让我随她去冥界游玩一阵,千溯没多犹豫,允了。
我记得我当时亦问过折清几回要不要同行,他且平且静,说并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