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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看我这样,剑法还是不错的,去年的时候庄主舅舅就让我收一个关门弟子,也能当陪练,故广而招之。结果公示之所门庭若市,人一多,便有了竞争,竞争有了,暗中的势力勾结也就兴起了。
我本是因此事而纠结,后悔不该答应收徒,可不久后老嬷病下,我无心再管这种事,便回了别院。
听闻最终还是选拔了两人出来,却因为最后关头暗自动的手脚过了头些,连我的面都没有见着便被轰出了栖梧山庄。
所以温珩此番行为,在我眼中算是很上进又正面积极的,叫我很满意。
我没说要收他为徒,因为练剑这个事是要看天分的,我昨个一时冲动要渝水将他带上了,也没想到他兴许并不合适这么一种境况。
处了一阵之后才发觉他其实很不错,各方面都是如此,叫人从头到脚都挑不出一丝不好来。
若非要说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便是他乖巧安宁得过头了些。
我小时候性子有些慢热且认生,他又乖巧而不做多言,所以我开始的时候都不怎么管他,只是早上会按着进程,一板一眼的教他练剑。
同他说话也客气生疏得很,喊他吃个饭都要连名带姓正正经经的唤上一回,还得带上询问语态。
温珩道我和他的初见是在十二年前,他九岁的那年。我就像无数英雄救美俗套的桥段中描述般的那样救了他,也顺带将他带回了栖梧山庄,成却了一个最俗套的开始。
其实我对这么件事基本没什么印象。
一来是那段时间我没少干诸如此类逞英雄的事,二来则是那年我家中恰好遭遇了变故,其他许多事都被渐渐淡忘了,尤其那个时候温珩与我而言,也不过一介可有可无的陌生人。
那年入冬,自小照顾我的老嬷病了,咳得厉害的时候弯着腰,整个人都微微的颤抖着,掏心掏肺似的难受。
山后的小竹屋里头就有我和老嬷两个人,她咳嗽的时候怕吵醒我,总是会偷偷起身去门外,许久许久都不回来。
后来也不见她怎么喝药了,白天的时候精神不好的倚在我给她搬来的躺椅上,神情祥和的看着我练剑,一看便是一整天。
我终于意识到异样,是因为她忽然同我说想回一趟上京,她的家乡。
她说这话时,整个人都很憔悴,唯有浑浊的眼中涣散着微微的希翼,像是央求。
于是我派人备好马车,像是赶着时间一般,在年前陪她走了趟上京。
刚到上京的时候,老嬷心情很好,精神也好,拉着我絮絮的说了许多她年幼时候的事。我以为她病有所好转,暗暗拜访名医,可不出半月,她就走了。毫无预兆的,让我几近崩溃的哭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