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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安桐没有着急回禀,而是担忧地问道:“父皇是旧疾复发吗?”
东陵帝点点头:“老毛病了。”
“招御医来看看吧。”许安桐说着便看向邹庆。
东陵帝道:“说事吧。”
许安桐见东陵帝态度坚决,便也不再坚持,把手中的一沓审案记录呈上道:“这是昨日秋侍卫押回来的打劫军资的劫匪的供词……”
东陵帝蹙眉,似有些不耐烦。
许安桐解释道:“陛下且看看,再容我回禀。”
邹庆刚好从外面进来,手里端着新换的热茶。走到东陵帝身边放在桌上,东陵帝反手就抄起茶盏,“啪”的一声,把茶盏碎在了地上。邹庆不明就里,当即跪下请罪。
伺候在勤政殿的内官们宫女们也纷纷跪下。
许安桐颔首,一脸淡然,眸光印着白玉石反射的阳光,变得更加锐利。
“这是怎么回事?!”东陵帝拿着证词,盛怒之至。
许安桐欠身回道:“臣原本以为这些人不过就是山野流寇,也没放在心上,着人去审了之后,人不老实,就上了刑。谁知,那些人根本受不住刑,便交代了打劫军资的始末。”
“去!你去把太子给孤叫来!”东陵帝侧目睨着跪在地上的邹庆。
邹庆应下,立即退了出去,顺带让跪在大殿之内的所有内官宫女都退了出去,不要在陛下面前惹人厌烦。
邹庆去请许安泽的时候,东陵帝怒目圆睁,一直盯着手中那些劫匪的供词。许安桐则是负手而立,淡淡地望着东陵帝逐渐狰狞的脸。
一盏茶的功夫,邹庆便把许安泽从东宫请到了勤政殿。
天气炎热,许安泽身着太子锦服,一路疾走满头是汗,他进了勤政殿只觉得背后有一股凉风不断摩挲着他的脊梁。抬眸看去,只见东陵帝少有盛怒。
他还未走到桌前,东陵帝就已经把手上的供词甩了在了他的脸上,怒声道:“你最好给孤解释清楚!”
许安泽一脸疑惑看了看站在一边的许安桐,只见他目光落在身前的地板上,不动声色。许安泽蹲下把地上的纸捡了起来,一张一张地看着,越看脸色越难看,越看手开始止不住的颤抖,额头上斗大的汗珠一颗一颗落下,滴落在纸上,沁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