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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士行一听是昭阳宫私下里使人递来的信,当即就翻身下马,接过来了。他没有马上拆开,反而想了想昭昭到底要跟他说什么,他觉得很有可能就是为了塔尔克敦的事儿,她最记挂她父亲的仇了。
她,很久没有给自己递过信了。
徐士行小心翼翼拿着信,发了好一会儿愣,回神的时候脚都有些麻了。大胤的这个冬天,实在是太冷了,徐士行这才扯下鹿皮手套,丢给吉祥,重新接过信仔细撕开。
内里只有一张薄薄的信纸,还没看到内容,他先意识到里面只有三个字。
他展开信的手一顿,心突然突突狂跳起来,跳得他眼睛发晕,以至于信纸明明已经展开,可是他怎么都看不清纸上三个字到底写得是什么。
好不容易才压下了狂跳的心,视线慢慢集中在了信纸上,薄薄的信纸上只有三个字:
皇后薨。
徐士行看了很久,很久。
久到吉祥都起了疑,久到周围静候的宫人大军都有了动静,毕竟天太冷了,让人实在站不住,这个冬天冷得异常。可是陛下却没有一丝动静,他依然认认真真垂眸看着那封信,好像那是一封永远读不完的长信。
陛下带着伤痕的手已经在寒风中冻得通红,吉祥从旁边宫人手里接过了陛下的暖炉,但他觉得这时候不该递过去。
他犹豫了会,才小心叫了声:“陛下?”
陛下啊了一声,好像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在外面站着,他疑惑地看向吉祥,声音非常温和:“你,来看看,这上面写的到底是什么?”他怎么看不懂呀。
吉祥不过勉强认得几个字,他觉得陛下要是看不懂,他更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