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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能成主要靠我话本子看得多。
长姐周沁和我非一母所出,她母亲是父亲的第一任妻子,苏州大家千金,青梅竹马,随父亲赴京上任后大约水土不服,得了重病,缠绵几年病榻后就去了。
后来,爹爹又娶了我的娘亲,云啸山庄大小姐。
可娘亲生我的时候难产,也离开了。
爹爹再没有续弦。
往惨了说,父女三人相依为命。
往实了说,爹爹他官不小,吏部尚书嘛,家里迎来送往的从未停歇,门槛真是破了又补,补了又破,我和长姐的童年,确然不太凄惨。
只是偶尔会躲在被窝里思念各自娘亲。
但官再大,也大不过皇家。
去年元宵节,爹爹带我们姐妹俩进宫,他语重心长地嘱咐,随意些,别太没规矩就成。
不知道是不是性子随了各自娘亲,长姐性子沉静,温柔似水,一举一动皆是大家闺秀典范,父亲引以为傲。
我?
爹爹黑着脸说我是只螃蟹,张牙舞爪横着走的大螃蟹。
有见过变脸吗?扭头间的那种。
鄙人从小看到大。
虽不明白为何爹爹要这般叮嘱,但这话对我而言犹如天籁,拉着长姐,愉快开启皇宫一日游。
只是总觉得有什么在后头跟着。
晚上用膳的时候,我们跟坐在爹爹身后。
也真是难为他了,别人家的姑娘都是坐在母亲身旁说贴心话,一家好几口其乐融融,他这又当爹又当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