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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仿佛是一场毫无人道的屠戮, 但战争本就是如此残酷, 历来改朝换代的新主总是会将旧王朝的血脉赶尽杀绝,否则无疑又是给他们休养生息重新再来的机会。
毕竟谁也不知, 这些稚子里会不会有第二个赵庸和萧骋。
但百姓们并不会见到这般血腥之景,他们只会为插在山腰上的大雍旌旗欢呼不已, 就连县令老爷都提前备好酒菜, 要犒劳京都来的将士们。
然而,这场欢呼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岁首正旦,远山的厮杀声已经停歇数日,但整个东乡县却陷入了一种诡谲的宁静, 朝廷的兵马没有离开, 反而还在县城停留,那么大队人马,几乎将整个东乡县围得水泄不通, 大街小巷俱是带刀侍卫,凶煞似的杵在那里, 行人走动都轻手轻脚。
最惨的还属县令老爷,有家归不得, 成日在堂上唉声叹气,愁眉不展。
这便不由让人怀疑, “这……真的打赢了吗?”
东乡县最大的酒楼里商贾云集, 无不翘首眺望对面重兵把守的徐宅。
那是县令徐陶的宅子。
如今却森严得像座牢狱, 每日只医士大夫进进出出。
有人说:“听说是有人重伤,留在县令府里养病,兴许过几日病愈就要班师回朝了吧。”
这时有知情人士道:“大军暂留蜀地是因为开春化雪路难行,待雪化得差不多了,自然就回去了,至于县令府的人,也根本不是什么重伤,我爹就是其中一个医士,说是蛊毒,难解嘞。”
话音落地,众人七嘴八舌谈论起来。
蛊毒,蛊毒?
说着说着,话题不由转到厂卫用毒御下的传闻。
这么一提,又有人说:“那阉人死在咱们东乡县,真是晦气,往后那座山也彻底成了不祥之地了,”
知情人士又道:“他死没死不知道,但萧骋是肯定是死了,头颅就挂在旌旗上,这是借此震慑天下呢。”
山离得太远了,众人能看到旌旗飘动,但实则看不清旌旗下挂着的头颅,可依稀是知道这么回事,闻言便又好奇地探头出窗。
谁料那头颅已经不见了,只剩飘扬的旗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