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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些年,她没能做到。他会有多失望呢,她不知道。
这些在自己心头扎根的往事,在杨欣美这儿可能只会换来一句——啊,有这回事吗?
她这样的人当然不会记得,所以从曾经不愁资源沦落到今天靠资本去抢一些不入流的小角色,也在所难免。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似曾相识的场景,位置对了调,娄语却没像当年那样为难她,但也没放过她,又补了一句,非常柔和的语气说:
“其实你再晚来一个小时都没关系的。”
反正你的戏份少得可怜。
杨欣美默了下,脸色难看地挑明:“我可不是故意来迟的,以前剧本围读都没那么准时的,谁不迟到个十分钟二十分钟?”
娄语对上她的视线,不疾不徐地回应。
“对啊,你也说了,那是以前。”
“……”
杨欣美噎住,一口气上不来又下不去。
娄语每句话都说得踩在她痛点上,可表面上乍听却没问题,导致她都没法儿发作,更无法主动挑刺。
即便她背后现在有资本,但娄语代表的是市场,那是更大的资本。
这场围读在微妙的氛围中度过,这之后两天的围读杨欣美都没再迟到,娄语也就没再刺她,下马威立到就够了。
围读之后就是正式的拍摄,拍得还算顺利。就是刚开拍没两天,居然有人来棚里探班——
娄语刚完成一场重头戏,栗子跑上房车,急匆匆地说:“姐,黄老师和闻老师一起来探您的班了。”
黄茵花和闻雪时?
娄语呆在沙发里,模糊地想起来确实有那么一回。《夜航船》临结束那晚黄茵花说自己要去怀南拍广告,还和她自来熟地约了饭。
但闻雪时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