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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勉强地笑了一下。
“没数,数不过来。这重要吗?”她说给他听,也像是说给自己听,“这是我们作为演员的素养,没所谓的。”
演员的身体某种意义上来说并不是由自己支配的,它是工具,是作家手中的笔,画家面前的布,音乐家挑选的琴——只是用来完成作品的一环。
他沉默,她看出他的抗拒,但无法坐视不管。
“你现在没有选择的权利了,这个不接,就没有可接的了。还是你想再做回替身?”她无可奈何地加重语气,“别再任性了,听我一次。”
他和她对视良久,偏过头,说,好,我接。
拍摄《月球》期间,她却一次也没过问他拍得怎么样,他也一次没提片场,仿佛他们之间根本不存在这回事。
直到电影在国外上线,他作为主演也收到了导演特意寄来的影碟。他把它搁在了影碟架的最下面,以为这样她就不会发觉。
那似乎是一个夏日的深夜,他半夜忽然惊醒,床上没有娄语的身影,隔音不好的门外,客厅里传来奇怪的喘息声。
他起身下床,正要开门看看,却听清那个喘息声是自己的声音。
她在偷偷地看《月球》。
握着门把的手顿住,慢慢地,慢慢地收了回来。女人甜腻的叫声混合着自己的喘息在深夜的老房子回响。
夜半三点的时候,娄语又回到了房间。
她静悄悄地爬上床,他闻到了她身上从未出现过的烟味。
那个夜晚,他的小狗看着他和别人亲热的电影,第一次学会了抽烟。
被她不知抖落在哪儿的烟蒂,在他心头烫出了一块疤。他摸索着按住她的背,将人拖到了自己怀里。
她一惊,小声说:“我吵醒你了?”
他没支声,翻身撑在她身上,低头从她的发旋吻下去,眼睛,鼻尖,再是嘴唇,扫着她唇齿里的烟味。
她被吻地呜呜直叫,双手一直推着他,似乎在害怕被他发现抽烟的事,又或许是在抗拒刚才在屏幕里的他用同样的姿势来亲她。
他却非要吻她,而且非要这个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