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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四目相对,她的脸上染上薄红,这红比氤氲在眼旁的胭脂还要艳。
经常素面朝天的女郎,今日一上妆,美的惊心动魄,额前一弯小小的月牙月黄被精心勾画,嘴上的唇脂鲜艳欲滴,引人摘夺。
如此想着,他便也这样做了。
俯下身子在她唇上印下了一个极尽缱绻的吻,让自己的唇也沾上她的口脂,不分彼此。
她的纤腰被他伸手锢住,手指在其上的绣物上摩.擦,这是他用腰带束住的人儿。
手中的团扇掉落在床榻上,她禁不住攀上他的背脊,一吻毕,他爱怜地碰着她眼边的胭脂,哑着声音道:“我去洗漱,离离你且去下头饰。”
吞下口水,她嗯了一声,待他逃离似地走入净室,她才伸出手盖住脸,手心是热的,脸颊也是热的。
她整个人都要热得化了。
瞥向铜镜,镜中之人眉目含春,本显幼态的杏眸,布满了情.意,截然不同的样子,更为勾人。
一件件地卸下头上饰品,她伸手沾了胭脂,而后轻轻咬住了自己指间,嗯,全是花香味,她将桌上的金花胭脂塞进了宽袖中,准备带它去净室。
可哪知从净室出来的司马佑安,竟然要为她宽衣,她连忙按住他要解腰带的手,“我、我自己可以。”
司马佑安眸色渐深,低低一句:“好。”
到了净室,辛离离这忍不住地拍着自己,以缓解紧张,她将胭脂从袖子中拿出来,开始费劲脱衣裳,衣裳难解,热了她一身香汗。
下水入了水池,她才喟叹出声,舒坦。
这水池自然也是司马冉泽特意命宫匠打造的,占地面积足有一间房屋的水池,用的水都是活水,此时温度正合适,熏得她昏昏欲睡。
但心里还提着,告诉她,外面还有一个人等她。
让自己被水浸透后,她便起身,拿出那盒胭脂,就着水中倒影重新将唇填上色,又在自己眼周轻轻一扫,这才满意。
她走到放置寝衣的地方,挑起软塌上的一抹白,打开一看,脸倏地爆红了。
那是一件简简单单的雪绸长衫,雪绸上的暗纹同司马佑安身上的一样,都是莲花底纹,交领银边,腰间有一系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