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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幅模样让冯海从心里感到害怕,他当年在杀那个人之前做的动作,与秦昭宁如出一辙。
五年过去,身份似乎来了个调换,如今他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大概是因为有记忆加成,他害怕得浑身发抖。
可出乎意料的,秦昭宁擦完手之后,将湿巾攥在手里,什么也没做地离开了房间。
直到关门声响起,冯海才松了一口气。
手腕大概是骨裂了,疼得全身都抽搐。背上也疼,估计已经肿了起来。
他忍着刺骨的疼,从地上爬起来。这地方已经不能待了,他紧皱着眉走到柜子前,拿出抽屉里的钱揣进兜里,一手扶着怪异垂耷的手掌,跑向门口。
刚一开门,他忽然对上了一个黑洞洞的东西。
“警/察。”
*
从筒子楼出来,雪似乎又变大了一些。这座城市很少下雪,往年冬天里只是冷,冷得骨头都疼。
可今年,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轻轻地飘、慢慢地落,淹入积雪之中。
秦昭宁没开车,沿着街道慢慢地走。路边有卖烤红薯的,是个老爷爷,大大的烤炉立在路边,后面摆着一张小凳,老爷爷穿着一件墨绿军大衣,手伸在袖子里,困顿地垂着头。
秦昭宁走过去,拿出手机:“要一个烤红薯,多少钱?”
突然有声音,打着盹的老爷爷一激灵,手从袖子里伸出来:“要大的小的?”
“拿个大的。”
“好嘞。”他抽出一个小抽屉,将烤红薯拿出来一称,包好递过去,“十五块三,给十五就行。”
秦昭宁扫码付了钱,拎着烤红薯离开。刚出锅的烤红薯,隔着塑料袋都能感受到热气。
她指尖碰了碰,被烫得缩回了手。
临近年关,沿街的人家陆陆续续在门外挂起了红灯笼。时间不早了,没几家开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