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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大人惦记这顿饭,难得仗着自己的阅历权威带着孟之微早回来了一刻钟。
离开京城的时候,琴濯嫌东西多了不便利,因而只带了随身的衣物和一些盘缠,日常所用的东西都是到了钱州才置办的。
方才回来的时候,琴濯顺便买了一些干果片,回来用滚水一冲便可当果茶用,既不用太大的花费,也爽口宜人。
琴濯在小厨房里生火做饭,门外的小桌前一老一少嘬着酸酸甜甜的果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待水盆里的花蛤吐净泥沙,热油里放入切成段的葱姜辣椒,只需把花蛤倒进去大火翻炒至开口便可,最是简单又可口的家常菜。
今日主要尝鲜,主食反倒是其次。琴濯炒了半锅花蛤,先盛了一些在一个大圆盘里,四方的小木桌上差不多已经被这盘爆炒花蛤占据满了。
琴濯另用手掌大的小碟子盛了些冷素菜各自放在手边,旁边支了个凳子放着煎饼,随手一探倒也方便。
比起鱼虾一类,花蛤并无多少内容,里边的肉也就枣核大小,吃的时候连同浸入的料汁一吸,香辣跟鲜香一同入口,源源不绝地刺激着味蕾,这便是吃花蛤的乐趣所在。
圆盘里的花蛤很快见底,旁边堆了一堆的空壳,琴濯去端了几次众人方才见饱。
“我现在才明白,这入口的东西也是一方水土一方味道。”杨大人吃得心满意足,大有留在钱州的意愿。
孟之微道:“那这大半年,大人可以在此吃个够本了,便是回了京城也能带些回去让厨子做,总不能让您缺了这口。”
杨大人却摇摇头道:“京城的名厨虽多,可做这些海鲜倒不比钱州街巷的那些小摊贩随手翻两下的好,做菜跟做事一样,太过繁琐细致了也就失了原本的意图和味道。”
这一点琴濯身为赞同,就好比那“酥琼叶”和“烤蒸饼”,本是一个东西,偏偏前者要装点得高贵不可近人。
这一说杨大人倒跟琴濯极为投机,孟之微悠闲端着茶杯在旁听着,也不插嘴,听到杨大人问及琴濯故乡,也没隐瞒,“她是钱州人士。”
“怪道我看大侄女对钱州如此熟悉,老夫至今还没找着集市在哪儿呢。”杨大人一拍大腿,解了惑。
“好多年不曾回来,我也是摸索了几日,好在这里也没太大的变化,就是觉得人好像不如那时多了。”琴濯还记得小时候早中晚都有集市,夜市更是到翌日凌晨方散。
“也不是人少了,只是钱州毕竟落入敌国一年多,收复回来也不久,难免人心惶惶,加之朝廷派兵戍边,气氛总是显得严谨些。”
琴濯觉得自己内心的微妙可能就在于此,故乡虽还是故乡,总又带着些许陌生。
“当年的海战因为在钱州这里出了大问题,皇上也格外注重这里的边防,所以才想到在此建立军器所,命京城官员亲自到位督造,也是吃过了大亏,不敢稍有大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