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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甯听了一会儿,忽然这一段故事,倒将他笑意敛去,拔座起来踱了两步,轻攒着眉问:“是桓儿接她回来的?”
“是哦,早起红藕打发那府里陪过去的一个婆子回来报,说是绸袄得了痘疮,桓儿听见,就要套车去接,我听见吓也吓死了,还是他有注意。”
“回来又不是那病?”
奚缎云万幸地点头,“亏得不是,那外头的大夫,终究没有宫里的太医有数,随随便便就给人诊出天大的病来,吓得人魂儿也要丢了!”
奚甯转背忖度片刻,什么也不提起,仍旧落到床沿上搂抱她,“你瞧你,什么事儿先急起来,真吓出个好歹,我可怎么好?既没有什么不得了的病,就不要哭了,我看你眼睛也哭得红红的,可吃过饭没有?”
“与绸袄一齐吃过了,你从衙门回来,可吃过没有?”
奚甯摇摇头,奚缎云又立马穿鞋起来,拽他到榻上坐,“你在这里,我去烧两个菜来你吃,可要吃酒?”
“不吃酒,随便烧两样简单的我填一填就得了。”
未几摆上两样小菜并一碗白米来,只筛来一壶清淡的桃花酒,添放碗筷与他。
奚缎云在对榻坐下,支颐着脸看他吃,“我想,绸袄要在家住些日子,红藕也跟着回来了,仍旧叫她照管屋子。外头的丫头,还遣她们回原处当差的好。红藕心里明白事,到底便宜些,那两个丫头不晓得咱们的光景,进进出出的,不大好,你说呢?”
家里枝枝节节的小时,奚甯倒不大留心,连外头丫头也不认得,只把脑袋点着,“你说好就好,你看着调停,不用问我。”紧吃了两口饭,搁下碗来,“夜里我还有点公文要看,看完了又过来,只怕吵着妹妹,不如你到我屋里去睡?”
奚缎云桃腮薄醉,秋波慵转,“哪个要你说这些?一回来就说这些‘睡不睡’的话,好没正经。”
情意绵绵间,奚甯掐着她的下巴晃一晃,“我说的‘睡’就是阖眼歇息,你想到哪儿去了?是我不正经还是你不正经?”
“去!”她臊了,狠狠拍掉他的手,自个儿别腰闷坐半晌,只待他吃净那一碗饭,回眼嗔他,“可还要吃啊?”
“不吃了,我这里先过去,你一会儿过来。”
奚缎云低眉喁喁,“你有公文要看,我又去做什么?”
“我叫丫头铺好床,你睡你的,我在一旁看公文,又不妨碍。”
这般走出去,却不回房,又到奚桓屋里,见丫头们四下里说笑,见了他要行礼,他忙止住,悄步进屋,见奚桓独在榻上歪着看书,适才满意地点点下颌。
奚桓剔眼见他,忙起身打躬,“爹怎么想着来?”
“你做什么勾当怕我瞧见,我来不得?”奚甯冷语一慑,到书案后头坐着,随手翻一翻他写的策论,倒是字字珠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