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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嗳嗳嗳,我可没说你,”奚桓顺势将她摁倒,撑在她上头,“我说二婶婶呢,你急什么?”
言讫俯下去亲她,亲出濡湿水声,情动时,便去解她的衣裳,谁知那里里外外的衣带繁琐得将他击溃,重叹一声,“我最不爱冬天,穿得这般死厚,人笨重不说,还不便宜。”
花绸哈哈一笑,双膝曲着,拿脚蹬他坚硬的肚子,“噢,敢情夏天,是便宜你做这档子事的?”
“你这话就错了,怎么能单是便宜我呢?是便宜咱们,这档子事,又不光我一人爱做。”他拿手点点她的鼻尖,挑挑眉,“你不也挺爱的么。”
说得花绸臊了,两手捂着脸,从大大的指缝里看他,“我才不爱呢,少诬陷我。”
“你不爱,那怎么回回都……”
讲到此节,倏听玉沙踏响,脚步有些急促,花绸忙一把推了他坐起来,扑在绮窗上看。奚桓后头搂着他好笑,“你慌什么,跟做贼似的。”
花绸回乜他一眼,“就是做贼,偷情就得有偷情的自觉,你手放老实些,有人来了。”
果然,还没瞧清是谁呢,就听见敲门声,奚桓掸掸衣袍去开了,见是北果进来,径直走到熏笼上烤手,“爷,那卫嘉来了,在外头厅上候着呢。”
“你去回,就说我在后头有事耽误一会子,叫他稍候。”
望着人没了影,花绸便挪将奚桓身边挨挤着,吊着他的胳膊眨眨眼,“那个什么陈大,靠不靠得住呀?”
奚桓笑一笑,目染春意,“你放心,这些人都在外头跑江湖的,一讲钱财,二讲信誉,三讲义气,他既然应承了这事,必然是尽心的,况且他又不吃什么亏。”说着搂着她歪倒在枕上,“叫椿娘摆饭吧,我有些肚饿。”
“那卫嘉不是还在厅上等着么?”
“叫他等着去。”
花绸抬眼望一望窗外,缩在他怀里将他推一把,“你去,外头冻死人了。”
“冻死人了你还叫我去?”
她挤挤眼,“你年轻嘛,经得住冻。”
奚桓索性也不去,推开窗,隔着院喊椿娘,喊得人跺脚搓手地打屋里出来,狠剜他一眼,走到外头寻小丫头子去。
不时摆了饭,慢吞吞吃过了,又搂着花绸在床上发了一阵腻,适才整衣拂袍往厅上去。那卫嘉候在那里,茶也吃了十几盅,早等得心力交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