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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疼不疼?”他抬手掀了她的裙摆,露出膝盖来。
只见白皙的膝盖青紫了一片,还有被石子咯出来的凹陷痕迹。
苏芷棠从小就没这么跪过,京郊的地都是砂石,雪水化在上面又冰又凉,还是被人压着跪,刚才还不觉得疼,眼下被他这么看着,苏芷棠就觉得又疼又委屈。
她把头埋进祁勝的颈窝里,肌肤相贴,小声道:“夫君揉一揉就不疼了。”
她膝盖冰凉,祁勝温热的手覆上来的时候,她忍不住往上凑了凑,只是下一瞬,她就惊哼出声,想要躲开。
祁勝给她揉的时候力道重,苏芷棠颤着眼睫,受不住道:“疼,夫君你轻点。”
祁勝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眸色怜惜,低哄道:“乖,忍一忍,揉开好的快,不然要疼好几天。”
苏芷棠眼角含着泪,可怜兮兮道:“听夫君的。”
祁勝给她揉了一路,只是力道越来越轻,苏芷棠精力不济,直接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回了府,祁勝将人轻放在榻上,嘱咐宋嬷嬷准备药酒,他垂眸看着小姑娘安睡的模样,想着她被人按着跪在地上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暗色。
给小姑娘的膝盖涂好药酒后,祁勝径直去了国公爷的书房。
国公爷正逗着鸟,见他来了,毫不意外道:“来了?”
祁勝沉声应嗯。
国公爷负手而立,似是早有所料般道:“你那常棣堂是当年先皇给你提的匾……”他的目光从鸟笼子上挪开,视线不知道落在哪,思绪逐渐飘远,“常棣常棣,是望你兄弟和睦,协助兄弟,可说起来,皇家哪有兄友弟恭这一说,便是亲兄弟之间都相互残杀,更遑论你只是个表兄,还是个手握重兵,深得百姓敬重的将军。”
“今天这一出,皇帝到是打了个好算盘,成与不成,都牵连不到他自己。若真陷害到你媳妇身上,皇贵妃娘家必定与咱们祁家势不两立,若不成,不过是折损一个魏家女儿罢了。”
“他不该对棠儿下手。”祁勝冷声道,眉宇间一片阴寒。
国公爷转头看向他:“当年他以为娶了刘攀他女儿就能多有助力了,可皇贵妃早就与刘攀养子刘贤私定终身,刘攀前些日子病逝,西南势力尽数落入他这个养子手中,刘攀当年是土匪招安,手底下的兵一股子悍劲,听说这个刘贤也不是个安生的……”
“今日之事,恐怕就是想通过魏皇后陷害你媳妇,然后让刘贤以为是你媳妇害了皇贵妃,从而让刘贤恨上咱们祁家,而他,坐山观虎斗,最后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他这手如意算盘打得好,却不想出了差错,你媳妇倒是个好命数,但凡她呆笨一点,这比烂账就真要算在咱们祁家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