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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见了,问袁双:“弟妹,你听过小杨吹芦笙吗?”
袁双摇头。
老王便回到饭店,拿了自己的芦笙出来,往杨平西面前一递,怂恿他,“弟妹还不值得你吹一曲?”
杨平西回头看向袁双,袁双喝了酒,双眼发亮,睨着他故意说:“嫂子刚才和我说,藜东南好多寨子里的姑娘都想听你吹芦笙……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听一听?”
杨平西一哂,懂了。
他接过老王手上的芦笙,捧着试了试音后,站在袁双对面,看着她思索片刻,才将芦笙吹响。
杨平西吹芦笙时,眼睛始终望着袁双,好似这首曲子只为她一人演奏。他吹的曲子节奏舒缓柔和,像傍晚的夕阳,徐徐的晚风,河道里潺潺的流水……还像情人间私密的呢喃。
曲调悠扬,袁双心头一动,想起了吴姐刚才说的话——藜东南好多寨子里的姑娘都想听杨平西为自己吹一首芦笙曲,但他从来没答应过。
她忍不住在心里一叹,觉得自己可能真是被杨平西种下情蛊了,不然怎么会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一曲吹毕,周围人鼓起掌来,杨夕南趁机给袁双和杨平西拍了几张照片,又拉了他们过来,喊上阿莎、大雷和万婶及她的两个孩子,说:“我们拍一张合照吧。”
老王主动说要担任摄影师,他拿了杨夕南的单反,有模有样地指挥道:“我数一二三,你们就喊‘耕云’啊。”
“一……”
“二……”
“三……”
“耕云——”
咔嚓一声,此刻定格。
“耕云”的团建最后变成了一个露天的大party,所有人都很尽兴。等夜深人散后,杨平西帮老王把工具收拾好了抬回去。
袁双趁着老王夫妇不在店里,扫了下他们店里的收款码,转了一笔钱过去。她本以为自己的这个行动是很隐秘的,没想到钱才转过去,店里就响起了语音播报,那声音吓得她一个激灵,差点就把手机丢了。
杨平西进门就看到了袁双的一系列举动,像刚入行的小毛贼一样,既胆大又胆小,顿时在门边笑得不能自抑。
袁双微窘,忍不住抢白,“笑什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