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奸相他哥遗孀(重生) 第16节 (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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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瞧一眼她为那个早死的亲哥细细哭啼两声,红着眼睛跟猫叫似的,疼痛消减下去,心里反而痒得厉害,念想压不下去,和理智互相僵持,谁也胜不过谁。
不成,还是想碰。
良久,他的手慢慢贴在寡嫂背上,极为生疏地轻轻拍了两下,怀里人脊背上的肋条都能粗略地摸得出来,很惹人怜爱地在掌下颤动,崔净空顺势把下巴搁在她头上,不自觉抱地更紧。
那根蹩脚的木簪还插在她发髻上,硌得慌,崔净空把它抽出来,随手丢在床上,看都不看一眼。
等人勉强安抚下来,门外传来敲门声,崔净空抽身出去,刘桂兰很局促地站在外面,急忙问道:“贞娘怎么样了?不行不行,我进去跟她说两句!”
崔净空向旁边一站,不动声色拦下:“嫂嫂疲乏睡下了,有什么话不妨由我转达。”
两人往外走了走,不欲吵醒冯玉贞。
刘桂兰两手搓来搓去,难以启齿道:“刚才我实在拉不下这张老脸说明白,泽哥儿怎么会忘了写贞娘的名字?小两口蜜里调油似的,这事不怪他。”
原来当年崔三郎死后丢下两个孩子,老宅本来一个都不想收,可碍于情理,还是答应把大一点的崔泽接过去。
崔净空则被以“晦气”“克死亲爹”的理由拒之门外,还好灵抚寺里的和尚下山把他带回庙里,指不定崔净空早要被饿死在家里了。
可崔泽寄人篱下的日子同样算不上好过,老宅强行把本该归属他的房地霸占了,十六岁早早出来谋生,定期上交所挣不多的银钱,后来便想索性主动从族谱除名,自此同老宅再无瓜葛。
然而本朝严查户籍人口,想要另立门户,必须拿着证明身份的牙牌去官府登记,额外还要再纳一笔钱,否则一旦被发现便按律处置。老宅里所有人的牙牌都被攥在崔大伯手里,他去要,对方不给,除非凑够五两银子来抵。
若要官府补办,其一程序繁多,府道里没有关系几年都很难活络下来;其二要至少两位证明其身份的亲属牙牌,凑不齐全。
这五两无异于一个天文数字,崔泽只得求到刘桂兰那里,刘桂兰懂他这些年的苦,可当时族里老一辈刚走,她初掌家,很多事都手生,找个底朝天也不知道她男人到底把崔泽那块藏哪儿了,连床底下都扫过,崔大伯死活就是不说。
无奈,崔泽慢慢攒钱,还暂时不能和他们撕破脸皮。他既然早晚要脱离崔家,自然不会再多此一举,添上冯玉贞的名字。
看今天的情形,显然崔泽对此有所隐瞒——毕竟是一个岁数不小的贫苦猎户,再负债累累,更不可能讨上媳妇了,或许他想着以后合适的时机再跟冯玉贞坦白,但怨谁呢?只这么短短半年不到,就英年早逝了。
“和贞娘成亲的时候,他省吃俭用已经还了一半多,眼看着马上就……刚刚我故意不说,泽哥儿埋在祖坟里,怕让你四叔那种浑人知道他想除名,指不定今晚就刨坟去。”
“崔家人心不齐……”刘桂兰长吁一声,面容一下苍老许多:“是我对不住他们小两口,没脸见人,空哥儿替我去跟她说说吧,至少叫她心里好受些。”
她抬脚要走,却意外瞅见崔净空的神情竟然有些阴森,再要去看,青年已恢复了平常的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