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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全都哑然，导演系的学生毕业能够执导电影的凤毛麟角，能够出头的太少了，很多人因此改行了，就算陆钏也是等了六年才等来机会。
“既然没有人说，那就我来说！我认为是大家学的东西有问题，大家学的不是新浪潮，就是新现实主义，天天琢磨费里尼、伯格曼他们的艺术电影。这些东西是市场需要的吗？是普通观众想看的吗？不是！既然普通观众不愿意看，自然没有人愿意投资，当然就出不来了！我觉得大家应该学《观众心理学》，懂知道观众喜欢什么。还要学《营销学》，知道怎样才能把影片买出去。市场是怎么回事，怎么才能在市场中生存下去。这才是实实在在的，比那些狗屁艺术不知重要多少倍！”
此言一出，台下一片哗然，在电影学院的讲台上说电影学院教的东西不对，这是在打电影学院的脸，太猖狂了！
徐旌蕾的目光有些闪烁，她是学表演的。现在又在做导演，她知道程鹏说的是真的，其实这个问题很多人都知道，只是没人敢说。
谢飞有些惊讶，随即笑了起来。
王洛丹趴在桌子，压低声音道：“怎么样，我们团长很酷吧！”
“太酷了。这也太敢说了，从现在起他就是我的偶像了！”
“我宣布，我已经爱上他了！”
就在这时，一个坐在前排的老教授拍案而起，呵斥道：“你到电影学院上过学吗，你接受过真正的导演教育吗？你不过是凭着运气在国外拿了两个奖。电影学院在国外拿奖的多了，你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的？”
程鹏很想说虽然我没有在这里上过学，但陈少宇上过，我现在说的，是他想说的。当然这些话没办法说出来，淡淡一笑。道：“吴老师，我只是为大家的前途担心，如果是二十年前，国家包分配，大家毕业后就能进电影厂，自然不用考虑这么多。但现在不是这样，时代变了，现在是商业时代，一切都只能靠自己。这些学生毕业了想拍电影，得去找投资人。一部电影成本少则几十万，动辄上百万，别人凭什么给你投资？你拿什么去说服投资人？很简单，得让人家有赚钱的机会！”
“让你这种满身铜臭的人来讲课，简直是我们学校的耻辱，我不想跟你这种人多说！”老教授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等到老教授走出去后，程鹏脸上含着笑意，淡淡地道：“既然讲到这种程度了，我就直说了，今天我要讲的就是一个模子，也就是很多人眼中没有艺术价值的东西！因此，想要做艺术电影的请离开！”
“不愿意做商业的电影的，请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