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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唇薄而柔嫩,微启,露出珍珠般白洁的细齿,也只是一瞬,……酒樽抵住下唇,扬起精巧可爱的下巴,微微一声咕哝……
一滴未能入口的酒液顺着下巴一路滑至修长柔滑的颈,延伸过优美的线条,落进洁白中衣的交领里。
薛晟别过眼,面色平静如冰封的湖面。内里一霎涌起的热浪陌生而难言。这怪异的感受他还来不及细细思索,很快又归于一片平静无波。
顾倾只饮一樽,见好就收,她还记着自己为奴的本分,轻手轻脚收了自己那只酒樽,知道他必不会饮食林氏送来的东西,动作麻利地将食盒收捡好,摆在落地罩外头。
回转身来,却见薛晟没有动。
他还靠在适才与她说话的榻上,手里多了卷书,正是适才被他收起来的那本据说有些邪性的野史。
顾倾没有凑过去扰他,即便书被夺走,也仍有许多法子打发自己无聊的时光。
她走去屋外烧了一壶水,托腮坐在小炉边上,瞧火苗一息一息地蹿上又回落。
薛晟目光留在书页上那行颇粗鄙的描写上。
“帝有疾,太子熙入宫探之。窥夫人华氏性温而形媚,诱至东亭……”
那抹奇异的,莫名的燥意含在舌尖,带来丝丝缕缕的不适之感。他端起面前的盏饮了一口水液,入口甘温,原是那樽玉蛾醇。
薛晟闭了闭眼,起身掀开窗,将手里的书卷扔了出去。
冷风涌入,周身不宁的气息安定下来。他转身走回书案前,将屉中帛卷抽出慢慢看了起来。
不记得看了多久的大燕刑典,夜色深沉,瞧一眼更漏,已是子时一刻。敞开的窗吹熄了炭盆,他素来习惯阴冷的天气,倒不觉冰寒。
腰背微酸,索性合书起身行走。
若不是在落地罩前隔帘瞧见那个纤细的背影,他几乎忘了这片空间内还有第二个人存在。
她伏在炉旁的桌案上,平静地一动不动。
缓步走过去,绕到侧边,把快要烧干的铜壶从炉火上取下来。
直身的瞬间,视线不经意落在她纤长浓密的羽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