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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人道:“承老师,咱们不是一直都在想办法走吗?您这说的等于废话。”
被叫做承老师的老头,六十岁上下,两鬓斑白,瘦削的身体穿了件老式的粗布衬衫,背脊微微驼着,看上去很不起眼。
他被讽刺之后,一张老脸憋成酱红,支吾道:“我的意思是……不开车,就、就这么走。我们之所以被困在这里,不就是因为路堵了,车开不过去吗?”
老头伸手比划,“我们可以两人一组,每隔10分钟出发一组,这样就能很大程度上避免变成玩偶……”
“承老师,您就别添乱了,不开车怎么走?咱们这么多人,拖家带口的,行李又多,您要我们光靠两条腿走到扬州去?”
“是啊,您纸上谈兵那一套行不通的。”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埋怨声越来越高,似乎要把断电的怨气也一起发泄在老头身上。
眼镜男在人群里沉默着,面对老头投来求助的目光,他选择了无视。或许他也觉得老头的话有道理,但是这种时候,他又有什么义务去帮别人分担怒火?
生存压力积累已久,总得有人成为群体宣泄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