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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说戏是军营里的传统,那年头当兵打仗的天南海北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有些队伍里就有戏班子出身的,平日也不需得干什么重活,就专职给长官唱戏。由此,一些个牙尖嘴利的也瞧着好来,自发奋勇上去。原本一个下九流的职业,在军队里倒吃香的紧。不过,因为这闹出来的腌臜事也多,后来一纸文书下发,让部队里不准再有唱戏的。可战士们平日里就够操劳了,闲下来总得有点花头耍耍不是,但不许唱戏是规定,于是后面就有人提议,那咱不唱戏,改说戏不就成了。
陶泽第一次听戏是在冬天,当时天真冷,登台的是隔壁队伍里的,见过几次面。好像是立冬吧…
风雪铺地,万籁具寂。
远处,一个小黑点逐渐放大,最终成了一处黑漆漆的屋檐。
陶泽认得这样式,山里老猎人们都熟悉,他牵着马走到那屋子的外面,又转了一圈,才推开门进到里间。
里面空空荡荡,似乎很久没有人居住过,陶泽看见地上有碗筷,一副两副。
外面突然刮起了风,大雪铺天盖地陶泽推门把马儿接进来,远远的便瞧见地上似乎有一滩黑影。
风雪中,一个女人倒在了地上,她衣服单薄,身上冒着寒气。
屋子里升起了火堆,万幸在猎人走后,这堆炭火没有受潮。
陶泽面无表情的往火堆里添柴,沸腾的火焰蒸发着虚幻的热浪,涟漪后面则是女子裹着大衣蜷缩在木板床上的身影。
等了好久,床榻上的女人才似呻吟般,她小声说:“你,救了我。”
“路过而已”,陶泽双手抱胸,屋外大雪不停,似乎今天会一直下。
也许是身子骨被暖热了些,女人从床上扒着草席,身子从衣服里钻出来一些,火光映照在皮肤上,白的像雪,红的也像是血。
“那我该怎么报答你呢?”
陶泽就靠坐在墙边,一直冷眼俯视着,等到那女人从衣服里走出,赤裸着站在他的面前。陶泽方才拿起刀,他的手掌粗粝,刀鞘也如锄地的拐杖般,抵在那女人的肚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