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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头将至关重要的事情一一向甲组成员透露后,便安排他们在此地休整。时光悄然流逝,申时过去大半,张头唤醒了甲组,带领他们向山寨进发。他们小心翼翼地行进,直至距离山寨前门不足五十米处,张头突然示意他们停下。此时,夜色尚浓,酉时的钟声尚未敲响。
张头命令甲一组至甲四组的老兵取下弓箭,从左至右,每组锁定一个岗哨。待老兵们抵达指定位置,张弓搭箭,学了一声猴叫。张头默默计算着猴叫的次数,确认老兵们均已准备就绪。随后,他学了三声鸟叫,这一切,匪徒的岗哨却毫无察觉。也许是因为他们的注意力已经逐渐涣散,陷入了沉沉的瞌睡之中。
随着张头的第三声鸟叫,老兵们的箭羽犹如闪电般飞出,匪徒的岗哨应声倒下。而那些手持弓箭的老兵并未因此收起武器,他们又取出一支箭,以防不测。过了一段时间,未见异常,张头指令甲一组至甲四组的新兵去打开山寨的前门。
四个新兵迅速跑到山寨前,使用锚钩抛向墙头,确认钩子牢固后,便攀墙而入,开启前门。张头命令后六组,即甲五组至甲十组,在山寨门前摆出盾手在前、戟、戈手在后的阵列,以四人小组为单位。前四组新兵开门后,立即投入防守,而后六组则在前四组进入山寨后,紧随其后。
当后六组踏入山寨,张头高声大喊“杀”。他的声音回荡在山寨之中,同时也激励着众人。众人齐声高喊“杀”,声音震耳欲聋。在喊杀声中,他们以四人小组为单位,四处搜查,誓要将山寨内的匪徒一网打尽。
张头指定李玖四人组去搜查山寨头子居住的屋子。那栋房子最大,也最为显眼,与其他的茅草屋、毛呸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是山寨头子的住所,一栋精装修的木屋。
在深山的密林中,李玖四人组的脚步坚定地踏上了山寨头子木屋的台阶。木门被李玖一脚踹开,仿佛山石崩裂,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苏大如猛虎下山,左手盾牌如山岳般稳重,右手战锤如雷鸣般迅猛,一跃而入,他的动作迅猛而不失章法,仿佛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随后,其他三人也鱼贯而入,他们的身影在门外的阳光与屋内的昏暗中交错,如同一群来自黑暗世界的幽灵。
屋内,一个身影魁梧的男人出现了。他的身躯被一套由数根坚韧牛皮连接的两块铁板所保护,铁板形状不规则,却仿佛能抵挡世间一切锋芒。他的右手握着一把梁国制式的战刀,刀身上泛着冷光,那是鲜血与死亡的见证。左手则持着一面自制的圆木盾,盾面上仅有几道浅浅的刀痕,如同他的经历一般,简单而不平凡。
老田的目光如同古井,深不见底,他淡淡地说道:“原以为不过是些寻常山贼,却不想竟是梁国的逃兵。此人心性坚韧,曾为百夫长,其刀剑未必能够轻易破甲,却可借此机会,磨砺你二人技艺。”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严肃与沉稳,仿佛在叙述一则关于命运和武道的寓言。
那男人见状,知道今天是避无可避,于是开口求饶:“四位好汉,我愿以所有劫掠来的财物换取一条性命。”他的话语并未得到回应,四人的沉默如同一堵墙,挡住了他的生路。
酒桶哥在此时开口,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让人不容置疑的沉稳:“你们可先与之交手,锻炼筋骨。我和老田自会照看,不会让你们陷入险境。”说罢,他便自顾自地拿起一个酒壶,喝了起来。他的动作自然,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当李玖疑惑地望向他时,他只是淡淡地侧过头,用眼神示意了李玖一眼。李玖转头看去,才发现在他们不远处的几案上,摆放着一些吃食和酒杯,却并无酒壶。
田叔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的声音如同北风之锤,敲打着每个人的心灵:“勿失焦点,紧盯着你的对手。李玖,苏大,上。”他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过那个男人,仿佛在他的眼中,只有对手,没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