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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等他跪拜过后,只见他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然后坐在了河神庙旁边大石头上,习惯性的拿出他那根大烟袋,“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他一边抽着烟袋,一边深情的望着八渡河。
我站在他的对面,看着老头的这副神情,心里莫名其妙的感觉有些心酸。按说这老头就算不是杀人的恶魔,也算得上是水里那些东西的帮凶。即便是用穷凶极恶来形容他,也不算过分,可就是面对这样的一个人,我却不知道我的这种感觉是怎么来的。
我看着他望着八渡河的眼神里似乎透着一股悲伤,仿佛这会儿我们倒像是恶人一样。想到这儿,我突然想明白一件事,或许这就是二叔为什么在下河之前,一定要把上水村和八渡河的事儿搞清楚的原因吧!
我和老肥就这样,一直看着河公将这一袋烟抽完。老头磕了磕烟灰,又将烟袋别在了腰里。
这时候,只见他抬起头来看了看我们,居然微微的笑了一下,不过他的这种笑像是一种苦笑,笑里带着伤感,很显然他这会儿的心情比较低落。不管怎样,从我们到了上水村以来,就从来没见老头笑过。我见状,也对着他笑了笑。
“哎!看来这河里的畜生活不了几天了。”河公说罢,又朝着八渡河看了过去。
他说出这句话,让我感到很意外。这很显然是个妥协的信号,换句话说,他现在应该不会再想以往那样阻拦我们了。我回头看了一眼老肥,此时老肥的脸上也是有些惊讶。万没想到,这个倔强的老头怎么突然换了一个态度。
我和老肥相互对视了一下,随后老肥问河公说道:“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呵呵,其实从上次你们下河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们有些本事。本想把你们吓唬走就算了,没想到你们这么执着。”河公说到这儿,站了起来,背着手朝着河边走了过去,望着八渡河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既然你们执意要收了这畜生,那我也做个顺水人情,帮你们一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