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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仁城,醇亲王府。
醇亲王刚用完早饭,一个婢女端来漱口水,醇亲王喝了一口,立刻吐了出来,将茶碗摔在婢女身上,骂道:“你想烫死本王?”
茶水溅到婢女脸上,丝毫不烫,她却不敢狡辩,赶紧跪下道:“王爷恕罪,奴婢知错了。”
醇亲王看了她一眼,语气恢复平淡道:“今晚你到本王房里来,本王亲自教你怎么做事。”
那婢女登时脸色煞白,磕头如捣蒜,带着哭音哀求道:“求王爷恕罪,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醇亲王轻飘飘道:“闭嘴。”
那婢女立刻噤若寒蝉,不敢再发出半点声音,起身退出厅去,因手脚发软好几次差点摔在地上。
醇王世子李成贤看了父亲一眼,一句话没说,收回目光。
他这位父亲以前也曾温文儒雅,至少看起来温文儒雅,却不知从何时起,越发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尤其因琼州之事被皇帝疏远后,手中权柄渐被削弱,脾气更是变得极差。
患得患失,暴躁易怒,最近竟到了用虐杀婢女来发泄情绪的地步。
李成贤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叹了口气,自己这位父王,还是太沉不住气啊……
“来人!”
醇亲王身后那名老仆低沉的喝声打断了李成贤的思绪,他抬起头来,只见一人手中持剑正站在大厅门口。
李成贤眉头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