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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诱敌之计的话,不可能退得那么远。
刚好周扬身上的箭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便果断地再次披甲上阵,率领着军队前往追击。
原本士气极为低落的魏军,一听到蜀军撤退的消息,全都精神抖擞了起来。
这不仅仅意味着将要打一次胜战,同时也表示即将双方的对峙即将结束。
当周扬带兵杀入蜀军营帐之时,果然只有不到两千人在防守,并轻而易举地端了蜀军的营寨。
不过诸葛亮为何要忽然撤兵,他和司马懿却怎么也想不通。
无论如何,两人始终没有放弃这个大好时机,立刻将后方张郃等人马调了过来。
张郃军队一到,对蜀军的撤退亦感到大惑不解,并认为蜀军无故撤军,而不是被魏军杀退,所以必然不会仓惶逃离。
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追击的话,极有可能会中了诸葛亮预先设好的埋伏。
周扬遥指着前方,道:“只要过了木门道,便可以直接占领铁笼山,解了祁山之危,从此以后蜀军将再难进我魏境半步,如此一劳永逸的事情,将军何故胆怯呢?”
张郃道:“木门道乃天下至险之地,别说诸葛亮善于用兵了,只要是打过仗的人都明白此理,那种地方只需设下弓箭手千名,即可令数万大军难以通行了。”
周扬怒道:“将军的意思是指本相没打过仗了吗?本相追随武帝在灭了大战袁术、吕布、刘备的时候,将军又在什么地方?官渡之战的时候,将军又在什么地方?”
张郃被说中了痛处,目光闪过一丝无奈,道:“周丞相误会了我的意思,末将只是认为,诸葛亮忽然撤离如此庞大的军队,绝对不可能不留断后之军……”
周扬立刻打断道:“够了之前将军就已经怯敌不战,非要退缩在后镇防守,本相亲自率兵与蜀军浴血奋战,你们却躲在卤城睡大觉,如今蜀军撤退,我们终于有了生擒诸葛亮的机会,你却偏偏又要多加阻绕,莫非你与诸葛亮多番交战之后,竟然打算通敌卖国了吗?”
张郃被说得无地自容,神色越来越难看。
事实上周扬心里也不好受,说这些话的时候,就连自己也觉得自己十分无耻,可是仍不得不这么做,最后再次硬起了头皮,斩钉截铁地道:“除掉国家的强敌诸葛亮在此一举,无论如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若是不能提着诸葛亮的人头或是将他生擒回来的话,就提着你自己的人头来见吧或者将军打算违抗军令的话,本相也绝对不会手软的。”
张郃默然无语,拱手造退。
即日,只见这位魏国后期的头号大将,终于聚结了本部轻骑,火速前往追击蜀军。
周扬望着这些将要把性命断送在木门道的将士们,心中百感交集,忍不住向司马懿说道:“如果有一天我忽然不想再这么下去,又打算放弃这一切的话,你会留下来继续与皇权对抗吗?”
司马懿想也不想,便直接答道:“我以前说过,无论哥哥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无论是进是退,或者是对是错,我都会永远的支持你,并且永远陪在哥哥的身边,永远也不会改变,永远也不会。”
周扬喃喃自语道:“永远吗?那岂不是改变历史了吗?”
司马懿微笑道:“其实天下间每一名涉及政治的人,不一直都是在改变历史吗?如果没有汉高祖的话,又怎么会有汉朝?如果没有武帝的话,又岂能有今天的魏国?他们不都在改变历史吗?”
周扬恍然道:“你说的没错。”
数日后,前方终于接到了张郃追击蜀军至木门。
双方交战,诸葛亮乘高布伏,弓弩乱发,张郃被飞矢射中右膝,落马惨死。
同时亦得知蜀军此将撤军的真正原因,竟是负责诸葛亮北伐后勤的中都护李严因运粮不济,拖住了蜀军的后腿。
“此人也署丞相府事务,与诸葛亮同是刘备的托孤大臣。”庞德回报道,“想不到竟在关键的时刻,摆了诸葛亮一道。”
“张郃将军死后,我们前去清理战场的时候,”任浩道,“发现这附近到处都有蜀军行军的痕迹,原来诸葛亮早就作好了安排,打算一面继续拖住我军主力,一边出奇兵绕过卤城,直接夺回上邽,使我军进退无路。”
“若是如此,我们将会被困死在卤城。”周扬倒吸了一口凉气。
“诸葛亮巧妙安排好了一切,算准了哥哥与张郃将军的意见相左,却算不到自己与李严的关系何尝不是如此。”司马懿一声叹息,苦笑道,“可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啊”
“如今连老天也帮我们。”庞德接着说道,“即让蜀军退兵,又终于除掉了张郃这心腹大患。”
“把战场上诸葛连弩带回去好好研究。”周扬再也不想提及张郃这个名字,“回洛阳。”
第九十六章:重掌军权
木门道张合中伏阵亡以后,蜀军完全退回了汉中,周扬以解了祁山之围而将此战告终。
司马懿则认为,诸葛亮下次再出祁山之时,必攻陈仓,挫衄而反。
纵其后出,也绝不会强行攻城,而是尽可能地选择野战,最大的可能性应会在陇东,不在西边。
因为诸葛亮每次北伐,皆以粮少为恨。
这一次撤兵必屯积粮谷,三年之内绝不会有任何动静。
故而对于蜀军的防御措施,重点在陈仓、斜欲一带多设据点与侦察队,以便随时掌握蜀军的动向。
最后周扬等人领着军队,打着凯旋而归的旗号,终于回到了洛阳。
只见曹睿与陈群、王昶等文武百官们一同前来相迎。
在此之前,司马懿曾经提前说过,如果周扬回到洛阳的时候,曹睿得知曹真与张合全被除掉的话,所表现出来的是仇视态度的话,那么说明曹睿的实力已捉襟见肋,再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反之,则证明了这位年轻的皇帝仍然打算与周扬继续明争暗斗。
如今见曹睿不仅没有半点仇视态度,甚至对周扬比以往更加尊敬。
对于张合之死,也只是感到颇为婉惜,命其厚葬并谥壮侯,却对张合与曹真麾下所领兵权不闻不问。
周扬知道曹睿已经清楚地意识到,雍、凉两州的实际统治权,再不可能通过以往那种手段夺回了。
“也就是说,皇上必然会用其他手段对付哥哥。”司马懿当时就是这么说道,“所以今后哥哥应该更加提防自身的安全,至于汉鼎钱庄、雍、凉两州等各种权力,几乎已成定局,除非哥哥死了。”
“周丞相一路劳累。”曹睿把他从思绪中拉了回来,淡淡笑道,“但是此次能够解除祁山之围的功劳,却绝对不容马虎,所以朕决定加封周丞相为秦王,加九锡之礼。”
“微臣多谢皇上。”周扬亦不多加推辞。
当然,无论曹睿是否封他为秦王,雍、凉两州都已是他的地盘。
不过他也知道这种破格的赐封,也意味着从此他与曹睿将会展开另一种方式的明争暗斗。
曹睿仍未死心,只是不敢再像以前那样,对周扬明目张胆地进行削权了,集权政策也将会就此停止。
回到丞相府以后,周扬首先想到的是一个人,便问道:“听说这次黄龙军北上刺杀鲜卑首领,轲比能与步度根皆已双双命丧黄泉,为何只有王昶出现,却不见陈泰呢?”
情报团首领叶玄回报道:“鲜卑之乱平定之后,从北境回来的就只有秦朗的军队,并没有黄龙军的任何动向。”
周扬道:“那我们得更加小心才好,对了,有没有燕王曹宇其与他藩王的消息。”
叶玄顿了一顿,才道:“自从周丞相领兵与蜀交战以后,皇上便一直呆在洛阳大造宫殿,不断动用钱庄金库,卫乡侯正是因为劝其量入而出,而被抓住了政治迫害的借口。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皇上与其他藩王接触的消息,直到周丞相战捷传到洛阳,就连曹宇也回到了燕地,重新过着不涉政事的安乐生活了。”
周扬自然不会相信,因为黄龙军与曹宇已是曹睿的最后筹码,也是他唯一翻盘的机会了。
不过回到洛阳,看到周康没有问题,也算是放下了心头一块大石了。
然而周康却对卫觊之死感到极为愤怒,一向聪明冷静的他不断要求追随父亲周扬,从今往后也要在军事上干一番事业。
周扬对此却不置可否,面对着看起来好像只比自己小几岁的儿子,除了想到政坛险恶之外,也想到了左慈研究的结果不知怎样了。
还有之前对东方朔答应过的承诺,如今自己的政权算是稳定下来了,也能够实现支持他成为丹鼎派掌门人的约定。
司马懿也赞同地道:“东方朔也算是与我们同舟共济过的人,如果支持他成为丹鼎派掌门人的话,不仅能够控制整个东道方士,同时也等同于掌握了首阳山皇陵的大权。”
周扬道:“魏国历代皇族大多葬于首阳山,如果掌握了首阳山皇陵大权的话,也就是说今后宫中即有皇族的人厚葬的每一个细节,便都可以了如指掌了,问题是我们掌握这个权力有什么意义呢?”
司马懿略略笑道:“表面上看起来并没什么实质意义,最多只是让我们的参与方士举办的葬礼而已,不过却可以对每一名藩王、帝王、皇后、妃子等皇族的死因了如指掌,比如说郭太后吧若非东方朔的话,我们根本没办法知道她死得如此惨状。”
周扬道:“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得上首阳山走一趟,一来让东方朔成为丹鼎派掌门人的话,无疑增加了我们的政治筹码与实力,二来我也想打听一下左慈先生的消息。”
司马懿点了点头,道:“是该上首阳山一趟了,如今我们不仅掌握了雍、凉两州的军权,也应该乘机主动拉笼朝廷其他大臣,扩充我们在洛阳的实力,以及哥哥在这个国家的地位了。”
周扬赞同道:“第一步自然是从影响力最大的东道着手,利用支持东方朔成为丹鼎派的掌门人,从而起到教化民众的作用。”
司马懿道:“不过我们现在刚回洛阳,许多事情仍需要哥哥亲自去处理一下,比如新合编的军队需要整顿,还有汉鼎钱庄也得多安放些我们的人,如今曹真与张合这两个皇上最得力的人物已经除去,我们做什么事情都会比较放得开手,也等同于掌握了半个魏国大权,等哥哥的政权更加稳定一些之后,就可以开始借着帮皇上拟发诏书等一些比较霸道的行为,以竖立自己在朝中的威信了。”
周扬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
不过事情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想再挽回已不可能。
离开洛阳的这大半年里,汉鼎钱庄变化极大,若非王肃在编撰《孔子家语》等书以宣扬道德,令周扬与他自己在洛阳的声望更加牢固,恐怕早也被曹睿除掉了。
如果失去了汉鼎钱庄的话,就算周扬手拥雍、凉两州军权,顶多也只能算是魏国西境防守蜀军的主力,而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掌握着整个国家的经济命脉。
因此王肃对于周扬来说极为重要,在前往首阳山之前,周扬把苏辰留在了汉鼎钱庄,主要负责保护王肃的安全。
曹琳则一如即往带着天翔猎鹰与一干轻骑兵在城效周围巡逻,但是这一次,周扬则把张合旧部人马分配给她,让她与王昶一同扛起了洛阳治安的重任。
曹睿对此自然是不敢吭声,倒是王昶却十分气愤地与周扬争辩。
认为洛阳乃是当今魏国首都,城内巡逻的重任不仅仅是为了维持治安和防止敌国细作的问题,更重要的是要保护皇上的安危,以免有敌国的刺客混入城里。
况且曹琳只不过是一个区区女流之辈,怎能堪此大任。
曹睿默不作声,只是坐在一旁等着结果。
周扬知道现在还不能过于明目张胆,心想这王昶倒也是个耿直的人,如果有机会的话,定要把这种人才招为已用。
于是也不与他有过于激烈的矛盾,转身曹睿拱手请示道:“一切仅凭皇上作主,如果皇上也认为不妥的话,那么微臣惟有打消这个念头了,不过微臣也是希望能让洛阳的安全更加万无一失,才会有些提议。”
曹睿何等精明,哪会听不懂对方这是在把担子扔回来。
如果向他示弱的话,立刻会让王昶这些真正忠于朝廷的武将们心灰意冷。
况且现在周扬与他也早就正式摊牌了,两人之间之所以仍在虚与委蛇,也只不过是作给其他人看的而已,因此也不打算与他妥协,立刻表示自己同意这扬烈将军王昶的看法。
周扬早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并不觉得有什么意外,看来想把曹琳安插进洛阳治安这一块,仍需要一段时日才行了。
王昶也没想到周扬竟会这么容易就放弃,觉得有点意外。
周扬顺便问起陈泰的下落时,也没有从曹睿与王昶口中探得任何消息。
看来曹睿一定是把这颗厉害的棋子,安排在某个重要的地方了,回头定要让叶玄派人好好探查一下此人。
“那么没什么事的话,微臣先行告退了。”周扬拜道。
“等一下。”曹睿顿了一会儿,才道,“卫乡侯临终之前,曾经推荐了令郎接替他的职位,不知道周丞相意下如何?”
“小康?”周扬心中一怔,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忽然提到周康,但心中仍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也走上这条政治之路,于是推拖道,“犬子愚钝,难堪大任,还望皇上另择他人,比如——之前负责长安太守之职的夏侯楙,自从被皇上调回洛阳之后,听说一直闲在家中无所事事吧”
“此人在关中任职时,多畜伎妾。”曹睿不满地道,“如果让他来修改律法的话,国家将会变成什么模样,朕实难想像,而周丞相眼光向来高明,还是由您来帮朕物色个人才吧”
“微臣明白。”周扬心中暗赞,同时也更加确定了司马懿说过的话,曹睿果然放弃了在朝廷内与他明斗,而选择了暗中密谋着什么计划了。
第九十七章:劳役费损
当周扬在前线与蜀军交战的时候,卫觊曾经与散骑侍郎王象一同主持典礼制度的制定,而且针对国家现状,对于法律制度的恢复和建设极为重视。
卫觊认为刑法是国家最重要的工具,却往往被官吏轻视,代之以主观臆断。
典狱之官掌握着生杀大权,应由明法公正之人来担任,而往往因统治者对他们的轻视所用非人。
这是王政敝弊,国家丧败的重要原因,遂主张恢复西汉《九章律》,并设律博士转相教授,使官吏和百姓们都懂得法律,以法治天下。
曹睿却对这些建议视而不闻,并非他不赞同卫觊的意见,而是为了对周扬进行削权政策,而大力动用了汉鼎钱庄的金库。
仅管有王肃和楚昭、张希闲他们把持着汉鼎钱庄,但是仍无法与曹睿这一国之主相抗衡。
耿直的卫觊多次上书言事,告诫曹睿要善于听不同的意见,留意于民间的声音。
尤其在这种战争连绵的时期,更需要爱惜民力,计较府库,量入为出。
“失去卫觊等同于去了我一条手臂。”周扬到现在仍觉得十分婉惜,叹了口气道,“现在一时间还真找不到由谁来接替他的位置。”
“不知道哥哥回到洛阳之后,有没有注意到一些变化?”司马懿却转移话题道。
“变化当然是有的,比如陈泰究竟被安排到什么地方去了,我已经让叶玄派人去查探了。”周扬道。
“恐怕怎么查也查不出来吧”司马懿却道,“倒是一些更加重要的事情,似乎都被哥哥忽略掉了,比如卫觊先生生前所做的事情。”
“卫乡侯生前将河东盐池收为官有,设置使者监卖,抽取盐税以买农具耕牛,供给归民,使他们尽快恢复生产,重建家园。”周扬看着司马懿仍在期待的目光,想了一想又道,“后来又主管重返家园的流民殖谷垦田,安定了人心,促进了关中经济的恢复,大力增加了的汉鼎钱庄的财源收入。”
“后来呢?”司马懿自问自答地道,“皇上近年来大兴土木,劳役费损,以此为借口大量消耗着汉鼎钱庄的金库,试图用自己的人代替王肃,卫乡侯正是因此而多次上谏。”
“这些我都知道,仲达究竟想说些什么?”周扬不解地道。
“皇上动用了如此庞大的资金与劳力,不仅影响了国家的经济发展,同时也令天下百姓苦不堪言。”司马懿继续说道,“虽然卫乡侯已经去世,哥哥也回到了洛阳,可是皇上并没有因此而停止继续建筑宫殿,汉鼎钱庄早晚会被拖垮不说,就是民间所受的疾苦,也会为国家的将来种下了隐患。”
“我真是糊涂透顶了。”周扬恍然道,“一直在想着如何自保,如何掌控国家的政权,却忽略了这一切最根本的问题。”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司马懿苦口婆心地道,“民乃国之根本,若是朝廷中民间获夺私利的话,早晚会出大事,当年汉高祖正是农民起义出身,三十多年前规模极大的黄巾起义,也是一个历史惨重的案例啊”
“我想到由谁来代替卫乡侯的位置了。”周扬忽然欣悦道,“陈留太守高堂隆,早在先帝时期,为了维护泰山太守薜悌的威信,而按剑震慑郡督军,乃是一位耿直的人。”
“这真是一举两得的妙计。”司马懿不等他说完,立即拍案叫绝道,“由此人上谏皇上终止苦役,不但所得人心的是哥哥,而且还可以借此压制皇上继续消耗金库的行为。”
“仲达闻琴即知雅意。”周扬微笑道,“那么我们即刻派人去把高堂隆召回洛阳,先看看此人究竟能不能为我所用再说。”
数日后,高堂隆奉命来到了丞相府。
周扬见他仍然身穿官服,一身风尘仆仆地赶来,连忙亲自为他接风洗尘。
可是高堂隆竟然拒绝,迫不及待地直接说道:“下官得知周丞相有意终止百姓苦役,就连夜赶来了洛阳。”
周扬心中暗赞,但还是先出言试探道:“不知道高太守对此有何建议?”
高堂隆奇道:“上谏皇上,本就是臣子该做之事,昔周景王不仪刑文、武之明德,既铸大钱,又作大钟,单穆公果断上谏而招弗听,泠州鸠对而弗从,遂迷不反,周德以衰,良史记焉,以为永鉴。”
周扬暗忖此人虽然忧国忧民,但是说话却罗哩罗索的,看来就算把他摆到皇上面前也未可听劝,不过倒是可以利用他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同时也可以为天下百姓办点实事了。
高堂隆又道:“如今小人好说秦、汉之奢靡以荡圣心,求取亡国不度之器,劳役费损,以伤德政,难道多修几座庙宇,多建几个宫殿,就可以兴礼乐之和,保神明之休了吗?”
周扬连忙示意他先停一停,才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高太守奔泼劳碌,还是先到房内好好歇息几日,改日本相将与高太守一同向皇上进谏,如何?”
高堂隆也觉得更多的义正言辞,应该在皇上面前说才更有效,于是便先行告退了。
周扬松了口气,心想那死去的卫觊是太不会说话,而这个高堂隆又那么罗叽吧索的,相信到了皇上面前,一定会让他听得头涨得两个大了。
早在一旁听得良久的司马懿这才走了出来,微笑道:“看来这次皇上有得受了,不过以皇上的性格,估计这么一点点小事仍是能够忍得住了,问题在于我们如何真正做到终止苦役,如果这件事情无法解决的话,我们很难抽出时间到首阳山走一趟了。”
周扬点了点头,道:“不过我们也应该到修庙建宫的苦役处看看。”
司马懿道:“哥哥能有体恤民情之心,实在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