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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恺撒在渡河前也曾犹豫过。”烟熏妆模样的高瘦男子喟然道,“据说在某位‘神奇人物’的帮助下,他最终还是指挥部队渡过了卢比孔河,并留有‘骰子已经掷下’的名句。”
长利憨问:“不知是什么样的‘神奇人物’帮他走出了这一步?”
“天晓得是谁,”蚊样家伙低嗟道,“或许只是鬼使神差,抑或由于形势逼人。无论如何他跨出这一步,采取断然手段,对自己的祖国使用武力的行为,将自己投身于没有退路的危险境地。在恺撒渡河之后没有多少年,其养子屋大维成为皇帝奥古斯都,就把山内高卢行省并入了意大利本土范围,从此卢比孔河失去了作为意大利界河的重要意义。随着时间的推移,‘卢比孔’这个名字渐渐从当地的地名中消失了。西罗马帝国陷落后,几百年间这里的海岸平原被大水淹没过好多次,如同其他小河一样,卢比孔河的河道不断改变,后人早已找不到原先的模样。”
“这只是一条小溪流,”赤膊壮汉从兵将那边转身过来,不以为然的说道,“继续往前走罢。”
冠盔锃亮的黑须将领给他披上斗蓬。先是飒然扬展,呈现雄鹰图纹,随即给他罩在肩头。
“谢谢你及时赶来接应,”赤膊壮汉望着前方,脸没转的说道。“老巴。此趟带了多少人马?”
“没带多少,”冠盔锃亮的黑须将领帮他系斗蓬带子,低声回答。“急着找你下落,一时来不及召集齐全所有能用的军团。”
有乐伸扇挡住赤膊壮汉腹下,在车门边听到,不禁啧然道:“没带多少兵,你竟敢回罗马?还说要带我们一起去看热闹,除了会害大家一起陪你被砍,哪有什么看头,若无别的事情不如让我们先走……”恒兴转觑道:“你怀里怎么会有一只玉足?看上去温润无瑕的样子……”有乐纳闷道:“车里那个小姑娘硬塞过来搁我这儿的,她叫什么来着?”
车里的小姑娘伸脚拨弄其襟,好奇地打量道:“你是谁呀?”有乐不顾眼圈瘀青,徐徐摇扇转面,做出风度翩翩姿态,对她唱个天大的肥喏:“在下姓殷,单名一个敬,尊敬的敬。来自神奇的东方,家里也有意大利人常年作客,我看姑娘举止非俗,或许足下亦有兴趣光降玉临寒舍一叙?”恒兴在足边跟着唱喏:“既然这样,敝人也姓殷,贱名不足挂齿,草字为‘劲’,强劲的劲……”信孝闻着足味而至,凑前说道:“晚生亦姓殷,单名一个净,干净的净……长利,该你了。”长利挨近足边行礼,憨笑道:“他们都姓殷,小可当然不例外。单名为镜,就是镜子的镜……”有乐伸扇指着我说:“这妹子也是我们家的,自然属于同个姓氏,单名一个静,人如其名,安静的静……”蚊样家伙挤过来说:“他们都声称姓殷,就我例外。大家听好了啊,我这有家史考据方面的干货提供。其实我们家族祖上姓江,世为大户。因而取流徙浪居之城名谓‘江户’,缅怀秦汉古东郡望族旧地‘江扈堂’之含意。在下名叫……”
没等唱完喏,有乐脸挨一脚,踹他头撞恒兴之额,恒兴捂面仰磕信孝之鼻,信孝跌撞长利身前,长利摔过来时,我忙避开,蚊样家伙叫了声苦,被长利撞倒,烟熏妆模样的高瘦男子在河边转身来搀,口中说道:“你们是哪儿的旅行团呀?在罗马观光时,一时手头缺钱记住找我,利息很低。别叫全名,只消跟人说找‘全市最慷慨解囊者布鲁图’就行。坊间有些家伙说我通过放高利贷积蓄起财产,其实我以前私下里干这个行当哪里赚到多少钱?至今讨不回许多债,上门索要还反而挨打。尤其是安东尼这家伙赖帐还耍狠……”
赤膊壮汉披着斗蓬冷哼道:“布鲁图,你还敢来向我讨以前的旧债吗?你欠下的血债怎么说,想不用还了是吗?”
烟熏妆模样的高瘦男子红着眼圈儿转望道:“那天以后,我睡不安寝,每天晚上都梦到有债要还。但不是向你还,这是我私下所欠恺撒的人情债。对共和国,我问心无愧。眼下内战一触即发,你们别以为我们元老院这边只有文人,全跟西塞罗似的光会耍嘴炮,我们背后的卡西乌斯本来就是罗马将军,像他那样的元老院议员和军事将领不怕调遣兵马与你一战,为免生灵途炭,我通过妹妹尤尼娅牵线,找你旁边的雷必达商量,大家还是和解为好。因而我冒死亲自来迎你回罗马,以表诚意。只要你答应不带兵过河……”
话未说完,有乐又吃一脚,从车门那儿跌过来,撞他摔向河里。
赤膊壮汉探手揪住烟熏妆模样的高瘦男子,一拉而回,转望车上,皱眉说道:“小屋,这会儿别闹了!”长利在旁憨问:“什么小屋呀?”
“车里那妞儿是小屋大维娅,”蚊样家伙仰望道,“大屋大维娅同父异母的妹妹,因为小屋大维娅是古罗马最著名的女性之一,后世之人只认她一个,概称她为屋大维娅。古罗马帝国第一位元首屋大维同父同母之姊妹、恺撒之外甥孙女、三位罗马皇帝的祖先、马克·安东尼的第四任妻子、马克·安东尼与埃及艳后所生的儿女们的养母。由于她忠诚、温柔、高尚、善良、心怀远大格局、维持传统罗马女性的美德而备受人们的尊敬与推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