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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当真有一日王爷嫌厌了她,也请……”
他这一句话还未说完,简是之立时出言打断,声音中隐隐透出些愠意:“不会,本王的王妃,自有本王疼着宠着,就不劳将军费心了,也请将军少生挂念,早日觅得自己正缘才好。”
话到此处,两人之间再没什么可说,简是之便早早离了席,左右他现下饮不下酒也吃不下菜,一心都想着自家夫人。
营帐里,江稚鱼难得的没有在桌案前苦思,而是对着妆镜涂抹她自制的面膏。
边境风沙大,她这许久也没有时间养护,只觉得面上被风一吹,便如刀割一般生疼,故而今日终于得了空,她便打算补偿一下自己。
简是之大步走进时,倒是吓了她一跳。
她便随口问道:“你不是与将士们一同庆功吗?怎的早早便回来了?”
简是之脱下外袍坐在榻边,满是委屈道:“今日萧贺是众星捧月,我眼不见为净。”
听他这话音不对,江稚鱼透过铜镜果真就见他像个小孩子一般,兀自恼着呢,她便放下面膏,到他身侧坐下,笑着轻敲了下他的额头,哄道:“你我都成婚这么久了,这坛陈年老醋你究竟要吃到什么时候?”
简是之一手环住她的腰,将她揽进了怀里,更委屈着道:“萧贺贼心不死,没几句话就转到了你身上,我听了便是心中不悦。”
江稚鱼明知他不是这样小心眼的人,也知他是在无理取闹,便故意道:“那可如何是好?他的心意,我又管不了。”
简是之被她这话一激,果真急了:“那你的心意呢?若日后他当真费尽心思与我争抢你,你可还是会坚定?”
江稚鱼只觉他这问题幼稚得很,若不坚定,她又为何心甘情愿越过重重困阻嫁与他。
江稚鱼不愿理他,便作势起身,边道:“不想与你多费口舌,我要接着涂面霜了,你要是无事可做便早些休息吧。”
只是还不待她走出一步,简是之忽而拉住了她,稍一用力,她整个人便脚下不稳扑进了他的怀里。
接着他的唇便覆了上来,手指也轻车熟路地勾下了她腰间的束带。
“夫人近日,却是冷落了我。”他贴覆在她耳边低低说着,抬手便放下了床榻两边的围帐。
军中自然比不得宫里,他们的营帐与将士们的很近,虽说现下众人都聚在远处饮酒,但江稚鱼总归是害羞得紧,两手隔在他胸前推阻他。
“会被人撞见……”她轻轻柔柔说着,身上单衣却早已被他褪至了腰间。
简是之已是情念上心,万不肯就此罢手的,更贴在她耳边哑声道:“我们轻声一些,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