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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碗苦涩漆黑的汤药络绎不绝地送到了谢浔手上,谢浔耐心地一一吹凉,执拗灌入裴玄霜口中。
“喝下去!喝下去!”他死死捏着她的下颌,“本侯不准你死!不准!”
雪白的纱衣渐渐被汤汁染黑,衬得那冷玉般的肌肤愈发雪白。
谢浔几乎发狂,明明知道裴玄霜一滴都没咽下去,依旧一碗接着一碗地往下灌。
直至秋月将王院判带到琅月轩,谢浔方才停下了这个疯狂的举动。
秋月盯着浑身淌满了黑色药汤的谢浔瞠目结舌,王院判亦有些困惑,忍不住开口问:“侯爷万安,敢问侯爷这是出什么事了?”
“王院判来了?”谢浔看了一眼怀中生死不明的女人,缓缓地将她放在榻上。
“没什么,本侯就是想请王院判瞧瞧,这个女人还有没有的治。”他潇洒起身,笑得云淡风轻,不见一丝狼狈之色,“王院判,请吧。”
王院判欠了欠身,陪着小心来到榻前,表情复杂地打量了裴玄霜一眼后,开始诊脉。
诊脉的过程并不算久,谢浔却等得异常烦躁:“王院判,如何了?”他迫不及待地问。
王院判撤了脉枕,起身拱手道:“侯爷,恕臣直言,病人是否受过极重的刺激?”
谢浔面色一僵,道:“她的亲人刚刚离世,当着她的面死的。”
王院判点了下头,喃喃自语:“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谢浔眉目一厉,道。
王院判神色一肃,一板一眼地解释起来:“病人五内郁结心火难消,加之脾胃虚寒,忧思过重……”
“王院判。”谢浔不耐地打断了对方的话,“你且告诉本侯,该如何医治她?”
王院判面上一顿,稍事思索了片刻后,缓缓道:“她的病并不难治,难治的是心。”他略带忧愁地看了谢浔一眼,“病人似乎已生断念,若不能治好她的心病,再多的灵丹妙药灌下去,也是于事无补的。”
谢浔心凉了半截。
果然不出他所料,她当真是,想去陪她的师父了。
“没关系,你尽管放手医治。”谢浔目光幽幽地望着榻上的那道清影,“本侯会让她的心活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