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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宾老城,我就住在这儿,父亲母亲,加上我,一家三口住的是满式的老房子,窗户依然是窗棂式的,窗户还是贴纸的那种,父亲不肯改变,这是文化,这是气息,老房子的格局是不能随便改变的,我也没有再坚持着让他与时俱进了。
我父亲是县中的老师,有点文化,师专毕业的。这个三口之家是幸福的,温馨的。但是,唯一让我父亲纠结的就是,我一直没有出去工作,也一直没有找女朋友,三十二岁了,就这样天天在家里写小说,一直到我生病之后,我搬走了,就在县城买了单间,一个人生活在那里,我不喜欢见人。
这也许就是我命运改变,或者说是劫数的开始吧!
五年前的那天,我依然记得,我回老房子,是父亲过生日,生日我是每年都要给父亲过的,感谢他的养育之恩。
我除了买了蛋糕之外,还给父亲买了几件白衬衫,父亲就穿白衬衫,不管什么季节,而且每天一换,我就没记得父亲有过其它颜色的衬衫。
我回去的那天,过完生日,晚了,我就没有回去,住在了南屋。
南屋有两个炕,南炕是不能做人,住人的,那是供祖宗的,这是满族的一个习惯。现在满人汉化了,基本没有这种南炕了,可是父亲却一直保留着,不只是保留着炕,还有这个习俗。
我睡着对面的炕上,总是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从我生病后,就总是会出现这样的感觉,我以为这种病就是这种感觉,尤其是在吃过药后。
我睡不着,这是这种病的明显的症状,我加量吃药了,还是睡不着。我就爬起来,在屋子里转着,我看到南炕的炕头,铺着的炕席起包了,我把炕席掀起来,下面有一个板子,掀开,是炕洞。原来人往炕洞里藏一些东西的习惯。
那个时候,我就觉得奇怪,我从来没有发现过这个炕洞,也是因为南炕的一种神圣,我也不去轻易的走近,从小父亲就警告过我,所以我从来没有碰过。
我把手伸进炕洞,我不知道我会发现什么,也许里面有耗子咬上我一口,也许一条蛇。但是,这些都没有,我掏出一个油布包,我眼睛就放光了,是什么东西呢?
我走到门那儿,听了一会儿,父亲和母亲睡了。我把油布包打开,竟然是一块兽皮,那应该是狍子的皮,在东北这长白山的尾脉,这里的野生动物很多,因为努尔哈赤封山了二百年。
我确定是狍子的皮,一大块,很柔软,保存得完好,我翻过来看,上面竟然有字,很小,有二百多个字。但是,上面的字,我完全不认识。
那不是满文,不是新满文,也不是老满文。我看不懂,我把布放回去了,里面包着点其它的东西,看看差不太多。
第二天,我上网查这些文字,竟然没有查到,这太奇怪了,如果是文字就应该能查到。
当然,我不会去问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