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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快说，官军逃到哪里去了？”
语气中散发出来的浓浓的杀气顿时将卜已给惊醒了，“官军……官军逃到白马去了。”
“白马？”前面才从白马旁边路过，张梁稍一回忆，顿时想了起来，距离此处也就百里的样子，“集合士卒，进攻白马。”
“将军不可啊！”
“为什么不可？”张梁一脸戾气，布满血丝的双眼如牛眼般瞪着卜已。
“将军……将军难道忘……忘了……”
“我忘了什么？”
“将军刚才……杀了两千……两千多人。”卜已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浑身哆嗦着看着张梁。
“杀了两千多人又怎么样？不是还有八千多人吗？”
“士卒哗变……哗变，跑了……跑了不少。”卜已已经匍匐在地了，现在他总算是知道了，官军就是张梁的逆鳞，只要有人阻挡他杀官军，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到底还有多少人？”张梁挥手将案几上的酒瓮、酒碗尽数推落在地，摔得粉碎，喘着粗气看着卜已，沉声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