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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京大附中除了寥寥几个人,没人知道她跟陈北炙完了。原因也挺简单,陈北炙有没有女朋友都是一个样,永远都是姑娘找他,而他以一种散漫的态度,随时都能抽身出来。
这寥寥的几个人里,就包括逢冬。
像是某种心照不宣,赵玉楠没提过那晚的事,逢冬练舞的间隙,偶尔会觉得一道目光盯着她看,打量的,并不算友善。
与此同时,关于逢冬的流言蜚语开始疯传。
那天倪蓉在走廊说的那些话被添油加醋地解读,越传越不堪,无数顶帽子往逢冬的头上扣,她的名声坏了,那些人反倒兴奋起来,时不时有人堵在班门口,问她要不要耍朋友,或者不堪点的,问她值多少钱。
无论她走到那儿,一堆目光跟着,耳边是糟乱荒谬的指指点点。
大概是人的劣根性,任何不可攀的事物被涂上泥污拉下神坛,就能肆意染指了。
周五晚上,逢冬回去的时候,发现门锁换了。
她拿着钥匙,在狭窄的楼道里给魏长明打电话。
电话振了快一分钟的铃,对面才接起来。
魏长明还在外边跑出租,说早上倪蓉出门的时候,发现门口的墙壁上有奇怪的记号,怀疑被贼盯上了,立刻叫了换锁公司过来。
挂了电话,逢冬往门边看了一眼。
年岁旧了,墙皮翻起来不少,上头除了寥寥几道划痕,什么都没有,唯一的记号大概就是那堆叠在一起的牛皮癣小广告了,如果这些也算的话。
怎么回事,倪蓉清楚,魏长明清楚,她也清楚。
楼道狭窄逼仄,弥散着一股霉腐的气味,逢冬去了外面等。
早上的天气预报说傍晚有雪,现在天已经阴了下来,逢冬穿得薄,打算找家便利店坐,刚打开软件搜索附近商家,一个电话打进来。
备注陆律师。
逢冬的心骤然缩了一下,顿了几秒才按接听,嘟地一声,电话通了,她吸口气,喉咙被冷风吹得发涩。
陆实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今天我见过你母亲了,她没有做过伤情鉴定,现在缺少你父亲家暴的证据,她又供认不讳,情况很不利。”
“那段录音呢?”